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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夹残留的白s粉末/就说“我喜欢你”应该也不是什么难题(4 / 21)

已经掉了大半,并且因为江临屏退了以前的家用,至今都没有收拾。

他看着那一地凌乱,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可还没能细想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先听着大门被打开,面色苍白的江临站在雪白的廊柱旁边,面无表情地看他。

宋律嘴里囫囵着,没有解释自己原本是打算去邻市给堂妹过生日,只掀了下嘴皮子,面上不动声色,“开门。”

之后回想起这一天,宋律都会唾弃自己愚蠢。他隔着院门看着病弱的江临站在那里,身后是层台累榭,是虚虚掩着一道的淡金色大门。他做的竟然不是拉着江临出去,而是选择让江临放他进门。

像是自投罗网。

可这个时候宋律还没有觉得不对劲,他跟着江临往里走,没有管家的问好和旁的家用的点头致意,一路上安安静静,只枯叶被踩碎的声音,节奏合在一起,给他一种两个人很是和谐的错觉。

可一进门,宋律就被冻得头脑清醒了。

秋末的北京,就连集中供暖都已经开始了,宋律从没想过这屋里会冻得他反应不及。他抬眼看着江临往开放式厨房去了,宽松的裤管勾勒不出里头的腿,只光裸的脚后跟从拖鞋边沿露出来,皮肉都带着怪异的红。

他喉咙发痒,不得不扬声叫,“……江临!”

比起别的房间,家里的厨房已经荒废很久,万幸是直饮水机还断续在用,江临不用为了招待宋律而特地去清理。他从冰箱里拿了冻得能粘手指头的玻璃杯,直饮水机也是常温。

水声淅淅沥沥的时候,他听见宋律叫他的名字,于是抬眼瞧过去,发现宋律面色难看的叫他觉得身心愉悦了。

“怎么了?”

宋律终于发现今天也是个陷阱,就算江临确实是生病了,但是现在,绝对是他的陷阱。他听着江临过分轻快的声音,和一开始有很大不同。他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现在模样难看,而江临一如既往,很喜欢欣赏他的狼狈失态。

他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因为自然下垂而隐匿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他不想问江临是从多久开始这样的,只恶狠狠地瞪着江临,恨声问:“你要继续?这样的生活?”

房子定期有人搭理,但周沉在时爱极的那些装饰基本都被蒙了布。江临越过宋律的肩头看着对面墙上盖着绿色丝绒的挂画,他知道落地窗旁边墙上的也被盖了绿色丝绒。

那些痕迹像是将这栋房子挖出了一个一个的洞,可没有哪一个能够让他顺利离开。

于是心安理得的,他又将视线落在宋律脸上。他当然知道宋律现在是在气什么,但他又忍不住想……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你现在就这副表情可怎么行。

“你要跟我上楼吗……”江临眨眼,面上隐隐露出点笑来。他看着宋律一怔,舌尖轻轻从已经干裂的唇划过去,声音沙哑地补充,“我们好像有几天没见了。”

宋律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过去两个月,虽然他和江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他们都在做爱。

楼梯上的地毯雪一样白,宋律难得有了点眼色,将自己的鞋留在了阶梯最下面。

他怀里抱着江临踩着地毯往上走,雪白的路一点一点被抛在身后,怀里的青年就趴在他肩头,沿着他挺括的衣襟往里摸索,隔着薄薄的羊毛衫都冻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江临……!”

宋律话里满是警告,只是往上走的步伐没有停下。他转过楼梯拐角,嘶声警告不老实的人,“你在生病。”

闻言江临轻笑出声,因为感冒而格外低哑的声音听着已经是性感极了。他偎在宋律怀里,默默盘算还有几级阶梯才到那扇门,说话时语气还轻快着。

“你都带我上来了。”

还装什么相。

江临说话的时候就故意趴在宋律肩头,因为生病而格外炽热的吐息就落在宋律耳畔。他的手沿着衣摆往宋律衣裳里面钻,冻得发红的指尖轻轻点在结实的腰腹肌理上。他瞥眼就能看见宋律脖颈是紧绷僵直的,一副下一秒就会爆发了将他按在楼梯上的模样。

但江临知道宋律不会,这种惯会装相的人,多少要念着他生病,就算要操他,也得去床上。

正想着,江临就发现宋律已经走到了二楼大门的平台上。他耷拉着眼皮子,视线说不清是落在宋律肩头还是放空了,只等到宋律进去,而后迎来了久久的沉默。

“……江临。”

宋律喉咙发哽,过了不知道多久,才顺利叫出了江临的名字。但怀里的青年没有回应他,只双腿被他挂在腰上,手搭在他肩头,冰凉干涩的唇瓣贴着他的颈子往耳廓亲吻。

细密的吻没能让宋律好转,他只看着眼前怪异的景象说不出话来。

上楼的时候宋律还在心里盘算着,打开门的话,第一时间看见的应该是客厅才对。而以江临那狗都嫌的性子,他要怎么才能问出江临房间的位置。

但真的打开门,他才发现那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他打开门,看见的根本不是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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