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一段不值得借鉴的过往。
谈不上圆满,称不上跌宕,更不足为外人道。
只是有人私心将这一切偷偷保存起来,放进生命的长河,偶尔回看,才发现被岁月侵蚀过的记忆里,唯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坚定地握着她的手,站在她身边,让这条河流永远丰盈。
池月从未想过,向来恪守规矩的权安,会实现她那个荒唐的性幻想。
她偷偷藏在心里,藏在某些网站的浏览记录里,藏在看过的里。
但她并未对自己的丈夫提起过。
这太荒诞,挑战着人的本性和观念,尽管和权安在床上欢爱时只要想到这个念头,便能让她迎来强烈的愉悦感,但她已打定主意,只将它当作自己欢愉的秘密。
她很爱权安,身为丈夫,他实在无可挑剔,除了偶尔因为她一些不大不小的“错误”,将她带进书房里像对待学生那样严肃地批评她,有时还要让她撅起屁股挨打之外,池月很依赖他,也很相信他,生活里的一切事情,她都会第一时间雀跃着跳到他面前,分享自己的心情。
她说话的时候,权安总是沉默地看着她,刚开始相处那段时间,池月以为他对自己那些琐碎的事情不感兴趣,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渐渐变成害羞的嗫喏,有些手足无措。
权安那时也疑惑,问她怎么不说了。
那时候的池月是有些怕权安的。
他大她八岁,威严太甚,平日里再成熟的人到了他面前也不自觉地变回小姑娘。
他看着她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压低的眉眼似乎都泛着冷光,无声之中总有一股来自年上者严肃的威严,让小他那么多的姑娘害怕。
池月垂着眼睛,不敢再看他,低落地说:“我好像总是跟你说一些没用的小事,很……很耽误你的时间……”
权安握住她紧张得攥起来的手,试图为她抚平:“我没有这么觉得。”
池月好奇地歪了歪脑袋,去看他的表情,意外地对上他柔和的眼神。
“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至于我的时间,十分愿意接受你的支配。”
权安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那么严肃,不要再吓到她:“我想了解你,要从你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流露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种情绪里了解,这是我现在的课题,我想认真对待。但是很抱歉,我长得有点凶,也不是很会笑。”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反倒是像个冷笑话,池月忍不住笑了一声,再抬眼对上他终于有了笑意的目光,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
原来严肃的人笑起来,是春风解冻,会传递出宽厚包容的味道。
池月那时候不知道,权安在她的讲述当中捕捉着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瞬间的情绪,她飞扬的眉尾和上翘的嘴角,或是耷拉的眼皮和湿润的睫毛,在他眼中都那么鲜活,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样雀跃、明媚的笑容,是不是真的属于他。
一转眼,他们已经结婚两年了。
池月不再对他的沉默和安静诚惶诚恐,她知道那只是权安寡言的本性,但也不记得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她讲起生活里的小事时,脸上春风化雨的笑意也慢慢多了起来,至于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字字入心,很多时候,听完以后,会搂住贴他越来越近的池月,叹笑着说一句:“小姑娘。”
他的确笑得比刚认识的时候多了很多。
但池月也十分了解权安,他有强烈而鲜明的道德底线,他从不以君子自居,却将不欺暗室四个字做到极致。世间事于他而言,只要涉及道德的本质,他还是那个沉默严肃,身正克己的权安。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自私的念头能让他改变自己的行为准则。
所以,池月从来不敢告诉她,那个她偷偷藏在心里令她愉悦的幻想,其实是被自己的丈夫看着,和另一个男人做爱,而她的丈夫面前,也是一个陌生女人。
这个幻想实在过于有违人的本性,池月努力过,试图让自己不再看,不再想,她应该像权安一样,君子慎独,不欺暗室。不能因为没有人审判,就放纵自己在床上,在和权安做爱时还要心猿意马。
明明,她很喜欢权安的,也很喜欢和权安做爱。
在床上的权安并不像生活里那么沉默,甚至有些偏离他克己守心的本性,情动时权安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无形的触手,揉捏着她的羞耻心。
仿佛三棱镜对阳光的分层,明明都是同一个他,池月却看到了他不同于平时或是严肃,或是温润的样子,血管迸发的手臂掐住她的脖颈发狠撞击时,或者一边将她的屁股扇出血痕,一边操得她汁水横流时,权安反而多了一点不讲道理的占有欲和情欲丛生后有些强制的莽撞冲动。
生活里权安从未限制过她的任何自由,也曾令池月意外地主动陪她飞去拉斯维加斯看了脱衣舞猛男秀,池月不知道他究竟是相信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牢固到并不介意这种诱惑,还是他本就认为个体的自由不应该被剥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