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操到弄湿床单的经历不是没有过,但是以前的权安,只会在结束时用纸巾温柔地将她湿掉的屁股擦拭干净,从不会说“她尿得太多了”这种话。
她想跟他说,这不是尿,可是她太累了,连续激烈的高潮,让她呼吸无力,眼皮越发沉重起来。
权安还没有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去,她那张紧致的小嘴还含着他硕大的阴茎,像一个犯了困的宝宝在舔着自己爱不释手的糖果。
他是看着池月睡着的,他的手甚至还没有从她身上拿开,高潮让她浑身泛红,四溅的淫水混着汗水,两人身上几乎要湿透了。
权安看着池月被他扇红的脸颊和奶子,高潮的时候他抓得太紧,乳肉从指缝间溢出,乳粒饱满得挺立着,他很想像以前那样吻上去,他甚至记得含住她乳粒时的口感。
可他还是忍住了,做的时候,他没有吻她,哪怕只是想一想,哪怕只是在做爱的时候扮演那样的角色,他都嫉妒得不像他自己。
她是他的妻子,他爱她的一切。
权安为池月清理干净身体,她已熟睡,他独自去阳台抽了根烟。
上一次抽烟,是他跟池月求婚之前。
他年长她八岁,并非不可逾越,然而她并无恋爱经验,他们之间是从池月冥冥之中收到了他的一封信开始,此后,他们做了好几年的书信朋友,素未谋面,书信却通了几十封。
世界光怪陆离,他们却在时间的缝隙里安营扎寨,多了一些老派的浪漫。
然而从某一次开始,她突然再无回音,连他寄去的春天,也不曾回应,直至某一日,他们同校为师。
她全部的经验皆来自于他,然而年长八岁的权安,却也有过动摇的时刻。
他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两人年龄相仿,相处得举案齐眉,交往得相敬如宾,彼此皆无冲动,连唯一一次牵手,两人也尴尬得仿佛陌生人拿错了手机,他那时恍惚想起和池月的通信。
每每在灯下拆开她的少女心事,年长她八岁的那颗早已成熟安稳的心脏也跟着不安分地怦怦跳动,那里藏着一个姑娘的全部心情,也是他唯一珍藏的人生秘密。
他那时已断了跟池月的联系,到处都找不到她,明明从未见过面,唯一的交往便只有书房里被他小心封存的几十封信而已,可他却很想她。
后来,他与前任礼貌分手,前任感谢他的绅士风度,她正为如何提分手苦恼了一个礼拜,现下他主动提,她便也没了先做坏人的压力。
道别后,他独自一人在咖啡厅坐了很久,因着工作的习惯,随身的包里带了纸笔,想要再写一封信给她,拿出来后却迟迟没有动笔。
没有了她的回应,写信便也失去了意义。
本是同样一件事,却因为他再也听不到看不到她,变得索然无味,他那时才明白,原来他不是爱写信,他是……
他是什么呢?从未谋面过的人,即便就此相忘于人海也是寻常,他不该凭空多了期待,明明是他先动了不清不楚的心思。
月上中天时,他从咖啡厅走出,想起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
生日快乐,小姑娘。但本就快乐的小姑娘,即便没有听到他的祝福也不如何要紧。
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她是远方的月亮,也是他心里的月亮。
在学校里重遇她后,权安第一次发现,原来,心脏的跳动,会因为一个人,有不一样的频率。
彼时,他无比确认,那是心动的声音,如雷贯耳。
然而临求婚前,他却夜夜失眠。
她小他那么多,又没有恋爱的经验,他愿意给她一切,可若都不是她想要的,婚姻于她而言究竟是依靠还是牢笼,恐怕她自己也不曾明了,既如此,他的求婚是否过于一厢情愿,也束缚了她的自由,权安不得而知。
但那几天,他也想明白一件事,与自己定下了一份连池月也不曾知晓的盟约。
爱那么自私,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留住她,陪在她身边,但若有一天,他给的一切都不再是她想要的,他不能以任何名义困住她,爱情、婚姻、责任,都不行。
一个人,有选择如何过一生的权利。
这是他爱池月的方式。
晚风吹过暗夜里的香烟,权安咬住烟蒂吸了最后一口,猩红的光映亮他轮廓坚毅的脸,他垂下眼睫,心念已定。
回房间后,池月睡得正熟,尽管他不在床上,她也维持着惯常被他从背后拥住的蜷缩姿势。
权安抱住她,心里生出不舍。
原来,他的爱,比他原先设想的更为自私。
那一晚,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临睡前,他吻上池月的后背,心下只剩一个念头。
她是他的妻子。
然而那日之后,池月却仿佛刻意躲着他,早晚都不见人影,晚上也总和他错开时间回房睡觉,偶尔碰上了,她连眼神也是躲闪的,慌慌张张地跑开。
小他八岁的姑娘,眼睛清白得像林间的小鹿,她看向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