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就暂时呆在白姨身边。”
习陆承乖巧地点了点头。白瑜决定给吴孝宜一个教训,于是等马赛楠一回来,她立即让她去供销社找那经理,然后跟他说如果等会儿有个女人回来问习陆承的事情,就跟她说不知道。马赛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照做了。供销社经理本来就很忙,听到这要求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帮忙叮嘱服务员们也别说。于是当丫丫在医院清理好伤口(手掌一点擦伤了),并买了冰棍和大白兔奶糖做为安抚后,吴孝宜这才想起自己有个儿子还在供销社门口。她连忙抱着丫丫回到供销社,可哪里还有人,连地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不过这会儿吴孝宜还没有慌,人是被供销社的牌匾给砸中的,而且当时供销社的工作人员已经出来了,所以她才敢把儿子扔在那里不管。因此她很淡定跑去找供销社的工作人员,结果却听到——“孩子不是被你们的家人给带走了吗?”吴孝宜听到这话一怔,下意识就认为儿子是被婆婆给带走了,心里不由开始打起鼓来,她担心婆婆会骂自己,于是在外头晃荡天色完全暗下来才回去,而且还带着丫丫吃国营饭店吃了晚饭。习母在家里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看她一个人回来,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一般,扯着她的手臂一连串问道:“承承呢?承承怎么没跟你回来?”吴孝宜再次怔住,讷讷道:“承承不是被您给带回来了吗?”习母:“孩子是你带出去的,我什么时候带他回来了,承承人现在在哪里?你给我说清楚?”吴孝宜这才慌了起来。儿子不是给婆婆带走的,那是被谁给带走的?她想到上次儿子差点被拐子给抱走的事情,整个人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这一夜,习家是在人荒马乱中度过的。习母知道儿媳妇把孙子一个人扔在供销社门口后,从来不打人的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就狠狠甩在她脸上。吴孝宜脸被打肿了,但一个字也不敢反抗。习母打完一巴掌后也顾不上继续教训她,赶忙跑去供销社想找经理问个明白,但供销社已经关门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去公安局报案,却被告知暂时不能立案,一来是孩子失踪时间不够长,二来是供销社服务员明确告知孩子是自愿跟人走的,那说明不是被人贩子给带走。习母急得嘴巴起泡。习家不是广城人,在这边并没有亲戚,习母怀疑是吴孝玉把孩子给藏起来了,但吴孝玉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广城,吴孝玉养母家也去找了,并没有看到习陆承的身影。吴孝宜在惊慌之中突然想起白瑜这个人,然后急匆匆跑去白瑜家找人,但白瑜一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因此和马赛楠两人当晚都在医院没回去。习母找不到人,只好把一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吴孝宜身上,吴孝宜两边脸都被打肿了。直到第二天习晓东出差回来,他才从供销社经理口中问出了习陆承的下落。几人急匆匆跑到医院来时,白瑜正在喂习陆承吃医院饭堂买来的馄饨。这医院饭堂做的饭菜不咋样,但馄饨却意外地好吃。馄饨皮薄得像纸一样,猪骨头汤浓郁鲜美,透明的馄饨皮像一颗颗小球在里头浮沉,馅儿不知道里头加了什么料,吃起来有鸡肉的味道,味道好吃得不行,上面再撒上一把青翠的葱花,好看又好吃。白瑜觉得在她吃过的馄饨里头,医院饭堂做的能排在前三。习陆承红着小脸,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白姨喂过来的馄饨。其实他觉得自己是大孩子里,而且他是小腿骨折了,不是手骨折了,可以自己吃,但这种被人当成宝宝哄着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美好到他说不出口拒绝。习家一家三口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个画面。清晨金色的光芒从窗口大片大片地撒进来,白瑜拿着汤勺舀了一颗馄饨喂进习陆承嘴里,习陆承小小的脸蛋红成了苹果,但明显可以看出,他很享受,细长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不过很快这温馨的一幕就被打破了。吴孝宜一看到这一幕,满心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她担心受怕了整整一个晚上,还因此被她婆婆给打了两巴掌,到现在脸还肿着呢,而白瑜倒好,擅作主张把孩子给带走,却一声不吭,她绝对是故意的!而且看到习陆承用孺慕的眼神看着白瑜,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因此她想也没想,跑上来就指着白瑜的鼻子骂了起来:“白同志你擅自把孩子给带走,还故意不通知我们,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居心?”白瑜轻描淡写扫了她一眼:“我有什么居心?”说着她把手里的馄饨一扬,还剩下小半碗的馄饨就这样泼到了吴孝宜脸上。吴孝宜脸色突变,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啊啊啊……你敢泼我?”馄饨汤的温度并不高,泼在脸上不会烫伤皮肤,但造成的打脸伤害直接爆表。吴孝宜也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昨晚被婆婆扇两巴掌她不敢反抗,那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但白瑜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么对她?吴孝宜气得半死,举起手就要扇白瑜耳光,却被马赛楠给死死抓住了手腕——“你要是敢打白瑜,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女人自己把孩子丢了,怎么还有脸来怪白瑜?她马赛楠谈生意不行,但说起打架她敢说第二,村里没人敢说第一,从小到大她都是把自己当成男孩子,村里的那些男孩子基本都被她给打过。吴孝宜手被攥得发疼,气得暴跳如雷:“你快放开我!”白瑜却直接忽视她,看向站在习晓东和习母道:“吴孝宜说得没错,我是故意把人带走,并故意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