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只马氏贝,除了少数坏掉或者比较老的蚌,其他蚌肉都是可以吃的,研究所这边有合作开的肉站,除了分发给研究所工作人员,以及工厂员工的蚌肉,其他都卖给肉站。这会儿白瑜在做的,便是从研究所带回来的蚌肉。蚌肉清洗干净,下锅飞水后下油爆炒至干身,加入枸杞、红枣、瑶柱等各种配料,等水煮开后放入切好的鸡块,一道非常滋补的蚌肉浸鸡就大功告成了。做好的蚌肉浸鸡袭来阵阵馥郁的香味,蚌肉一点都不老,反而十分弹牙,鸡肉也没被串味,鲜甜爽口,脆嫩得让人欲罢不能。“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了,我要吃一辈子。”明舒吃得小肚子浑圆,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一句接着一句。白瑜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么说,妈妈七老八十了,还要给你做饭不成?”念念在旁边皱起了眉头:“妹妹,你这样就有点不孝顺了。”不是有点,是很不孝顺啊。“……”向来只有她把别人说得哑口无言的明舒,此时 炒东风螺梁天宇是怎么也没想到江又涵居然敢花瓶砸自己,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一手粘腻,血腥味扑鼻而来。后脑勺一阵阵地抽痛, 让梁天宇的脸也不由自主抽动了起来, 他转身, 怒目圆瞪:“你个贱人, 你敢打我?”他眼睛猩红, 仿佛想把她给撕碎。江又涵吓得脸色惨白, 瑟瑟发抖, 但没有放下手里的花瓶:“天宇, 宁宁是我们的女儿, 你不能这么做!”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梁天宇居然碰毒品, 她更没想到梁天宇居然要拿女儿去换毒品!那天他们从京城回到深市,还没进屋梁天宇就感觉不对劲, 她一脸迷茫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接着梁天宇拿出一张大团圆给一个男人, 让他进屋去拿东西, 结果那男人刚打开门, 就被潜伏在附近的公安同志给一把扑过去按住了双手双脚, 梁天宇见状掉头就跑。她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直觉让她选择跟着梁天宇一起跑,梁天宇在前面不管不顾,完全不顾及她们两母女的生死, 后来他们逃到了现在住这个简陋的房子里。她当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公安要来抓他, 他说是江霖陷害他,她信以为真, 还把江霖和白瑜两人诅咒了几百遍,可过了两天,她就发现不对劲了,梁天宇出现了打哈欠、流鼻涕口水、以及手脚颤抖等状态,起初她还以为他是生病了,但不久后一个男人拿着一包白色的东西给他后,他的症状就消失。直到今天,他再次出现了那些症状,而且看上去仿佛更严重了,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这次他没有给梁天宇东西,而是把目光落在她和女儿宁宁身上,接着对梁天宇道:“老大说你把事情给搞砸了,想要bai粉,那就拿你媳妇和女儿来换。”她这才知道他居然碰了毒品这东西,不过当时她以为他再怎么样也可能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可她错了!对一个毒|瘾发作的人来说,什么理智良心都是通通不存在的。梁天宇红着眼睛对她说,等他东山再起赚到钱后,就会把她和女儿两人给赎回来,到时候一家团聚,让她暂时牺牲和忍耐一下。她简直信了他的邪!被人贩子卖出去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再买回来,而他居然要自己去香江当站街女,就算他真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要一个被千人骑的老婆。换句话说,如果真让他这么做,她和女儿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当他要靠近女儿时,她虽然浑身颤抖,但还是拿起花瓶砸了过去。此时梁天宇怒发冲冠扑上来,江又涵吓得闭上眼睛,但手里的花瓶却再次对着梁天宇的头砸过去。只听“砰”的一声,花瓶应声碎了一地,与此同时,梁天宇额头也被砸出了个血窟窿。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梁天宇一脸不置信,身子晃悠了两下,然后往后倒了下去。江又涵吓得心砰砰直跳,眼睛呆滞,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女儿宁宁的哭声把她从恐惧中拉回来,她蹲下去把颤抖的手放到梁天宇鼻子下面,还有气。她没有杀人!江又涵站起来,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狭小逼仄不通风的房子转了两圈,然后跑到床边,从床垫下面抠出一团钱,这是她躲着梁天宇把身上的钱藏在这里,没想到有一天真能派上用场。接着她把奶粉、女儿的尿布等东西胡乱塞到旅行包里面,然后转身抱上女儿,打开门,逃进了夜色里。等梁天宇从昏迷中醒过来,江又涵已不见了踪影。公社的人不知道培育出珍珠王的意义,但他们知道白瑜又又又火了!公社每天都有不同的记者过来采访白瑜,这些记者脖子挂着大大的相机,手里拿着本子,除了采访白瑜,还在公社里面采访社员。自从知道有记者来采访他们后,社员们就把过年才会穿的新衣服拿出来穿上,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哪怕有一条头发翘起来都不行,必须用唾沫抹平了,然后每天就在公社里晃悠来晃悠去,一旦被记者抓住采访,立即就兴奋得双眼通红,比打了鸡血还兴奋。被记者采访,这个牛足够他们吹一辈子!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知道珍珠王消息的的客商不远千里从香江、台湾以及新加坡等地方跑过来,跟骑着自行车的记者不一样,这些客商都是坐着轿车过来。随着这两年的改革开放,随着公社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不少社员虽然已经见过轿车,但就跟后世的人看到限量款跑车一样,哪怕见过再多次,看到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尤其是公社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