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屏住呼吸。她能感觉那个人在朝她靠近,她浑身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抖,那种危险在步步紧逼的感觉,让她有种想尖叫的冲动。可她不能这么做。那人站在木箱前,良久没动。白瑜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她动了动手脚的绳索,但绳索被绑得太紧了,除了把她的手脚磨出血以外,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突然,车厢又下沉了一下,好像有另外一个人上来了。紧接着,是个女人的声音——“人抓到了?”“嗯。”女人的声音十分耳熟,不过隔着木箱听不大清楚,但男人的声音她很陌生,而且对方就说了一个字,她想听出点什么来也不可能。就在这时,女人又开口了:“那还不把木箱打开?”这一次,白瑜听清楚了对方的声音。一种可怕的感觉攫住了她。木箱上面的木板被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白瑜头顶。车厢橘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把她脸上厚厚的妆容,她的脸一半在光线里,一半在暗处,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晦暗不明。白瑜抬头看去,眉头紧紧蹙着:“莉莎,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莉莎听到这话,涂着口红的唇瓣往上勾起:“白瑜,难道到这一刻你还没有认出我是谁吗?我的好妹妹。”白瑜:“???”莉莎再次笑了起来:“看来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也难怪,为了不让你认出我这张脸,我可是在上面动了好多刀,也为了不让你听出我的声音,我硬生生把嗓子给弄沙哑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白瑜!”白瑜目光落在她手腕的一个月牙胎记上,心中一懔。有一个人的手腕上也有这么一个胎记。一模一样的形状,一模一样的位置。怪不得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莉莎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明明没看过对方,但她就是觉得很熟悉。也怪不得上次她的目光一落到对方的手腕上,她就立即用袖子盖住,原来是怕她看出来。在这一刻,所有遮盖在眼前的迷雾被拨开了,白瑜看向眼前的莉莎,一字一顿道:“你是,秦、心、卉!” 香椿听到这话, “莉莎”血红的唇瓣再次咧开来,在逼仄的车厢里面笑得十分猖狂:“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白瑜仰着头看着她, 没吭声。秦心卉:“你不是闽省高考第一的大学生吗?你不是培育出珍珠王吗?你这么聪明, 怎么连我都没认出来?上次你还给我鞠躬道歉, 想到你那个损样, 我就想笑!”白瑜看着她, 还是没出声。秦心卉却不在乎她有没有出声, 在她看来, 此时的白瑜就跟瓮中的王八一样, 除了等死, 什么都动不了, “白瑜,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这次白瑜笑了:“你不过是个走狗罢了, 要抓我的人应该是金先生吧?”那个眼神跟蛇一样阴冷的男人。白瑜有些后悔了,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你跟一个人第一次见面, 对方就让你感觉不舒服, 或者感觉不对劲, 那对方可能真有问题。虽然猜到是对方, 但对于他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白瑜还是没有答案。不过她这话成功让秦心卉破防了,她脸上五官瞬间变得狰狞,高高举起手就要对白瑜的脸扇下来:“贱人,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就在这时,一只手凭空伸出来, 抓住了秦心卉的手——“够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不过这次白瑜很确定,这声音不属于金先生。虽然不属于金先生, 但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秦心卉脸上五官更扭曲了,脸一阵红一阵紫:“怎么,我打白瑜你心痛了?”男人却不买账,语气很是不耐烦:“秦心卉你要发癫我管不着,但别来我面前撒泼。”秦心卉又妒又恨又难堪,跺脚恨声道:“一个破烂货而已,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可警告你,白瑜可是金先生要的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就别打什么歪主意!”男人没有理会秦心卉,直接走过来,伸手把白瑜像条死鱼一样从木箱里提出来。男人长得十分高大,手臂结实有力,一下子就把她从木箱子里给拖了出来。白瑜本想趁机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却发现对方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除了一双眼睛,其他五官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美清姨姨,妈妈呢?”明舒醒过来后,看到妈妈不在身边,立即便开口问。小姑娘刚洗了胃,脸色此时看上去很苍白。赖美清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蛋,心里一阵心疼和内疚:“白总她……有事情要忙,她把你交给我照顾,这几天你就跟着美清姨姨好不好?”明舒黑葡萄的眼睛看着她:“美清姨姨你没骗我?”对上明舒清澈的眼睛,赖美清感觉自己很丑陋:“美清姨姨当然不会骗你,你妈妈跟人谈珍珠的生意去了,带着你不方便……”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明舒给打断了:“你说谎!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爸爸说,人一旦说谎或者犯了错误就会心虚,然后下意识回避别人的眼睛,美清姨姨你刚才说话时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所以你在说谎!”“我……我没……”赖美清一直都知道明舒很聪明,但她没想到她这么逆天,小小年纪就能从这点细节看出她在说谎,她还想为自己解释。可明舒没有给她机会:“你就是在说谎,我妈妈很爱我,她说过生意还没有我十分之一重要,所以她不可能抛下我不管!”“……”赖美清素来觉得自己口才不错,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孩子反驳得哑口无言。关键是,她说得句句在理!白总很爱她女儿,以她的性格,她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