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忌在观内独行。”陈道长虽无法力,毕竟修道多年,早辨出赵清絃的气息有别常人,与身侧的道童双双点头,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沐殖庭听他说起正事,倒没再针对,托腮问:“你看出什么?”晚间暑气犹在,便是风起之时,仍卷住让人不适的热度,独树荫下能偷得一席凉意。赵清絃看向前庭那棵老树:“东风道观,吹的自是东风。”几人听得一头雾水,所幸赵清絃没打算隐瞒什么,继续道:“不刮东风不刮雨,观内相安无事多年,然东风既起,陈道长亦别心存侥幸。”他话音刚落,便见门外忽有风来,庭前的老树被吹得枝叶摇摆,喧嚣不息。赵清絃把话说得更明白:“观内后来被改建过,机关的痕迹抹得不完全,四处都是破绽,许是当初没想过有人能查到此处吧?”沐殖庭问:“肉眼能看出来?”“建得好自然不能,甚或需以法器辅助查找,可不论浮石塔或这处都太粗糙了,比方说这房内就建了一个密室,两条暗道,各在柱身和天尊像后。通往北位的那道密室倒是好点,利用门侧砖下藏起开关,却也仅是开启时多费点功夫。”赵清絃解说完毕,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沐殖庭愣了愣,内心惊讶无比。他本以为赵清絃在浮石塔寻得的暗道是谁人泄密,但依方才所见,赵清絃并非虚有其表的人,当即皱了眉头。澄流正与陈道长揖手告辞,恰在此时,有位道童匆匆跑来,喘着气道:“刘……刘大人来了!”赵清絃停下脚步,抬头便见刘仲洋迎面跑来。他来道观前自是有传信给刘仲洋,不止因为二人先前的交易,如今澄流身份曝光,不便再外出刺探消息,他也需有途径知道恒阳教下一步动作。只是距恒阳教被围剿才过了两个月,背地的人就算再傻,也不该这么快有所行动。沐殖庭面色如常,袖下的手却是紧紧攥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