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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5)(12 / 13)

时雨都全然没有关系,盛闵裳三个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盛闵裳望着他,非常诚实地说:“我不想让她们惹上什么麻烦,将来我要出了什么事,还请雷总你手下留情。”

“我不是那种人。”雷呈颂瞪着他道:“反倒是你这么警惕,才令人怀疑。”

盛闵裳握着手中的茶碗,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团珠光宝气的身影走了进来,整个大厅的安宁都被打破了,盛闵裳抬头,看到盛馥馨——他的“姐姐”。

盛闵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盛棕郁缘何要给她起这么一个香气四溢的名字,她明明是再刻薄不过的人,与馨香一点关系都没有。

盛馥馨身着华贵的外套,镶着金丝的格子上缀满了小小的珍珠。盛闵裳曾经听朱碧聊起过那件衣服,知道那是香奈儿的高级定制,一件几十万人民币,有钱也未必买得到。这世上有许多东西都不是钱说了算的,但盛家,总是有盛家的办法。

她挽着丈夫的胳膊,也看到了盛闵裳,眉毛皱了皱,想也不想就走了过来,喝道:“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其实她还b盛闵裳大一岁,但心智最多不超过十岁。苏纹提起她时总是言简意赅地说:“那是个白痴,还是个疯子。”

她其实长得很美,一种雍容富态的美,却被x格拖垮了,在盛闵裳的心里,地位或许还不如他那位没怎么见过面的家政工人高。

雷呈颂抬眼看她,盛馥馨的丈夫立即就紧张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雷总好!”

盛闵裳知道她丈夫是某位将军的远侄,离权贵还有十万八千米,他自己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地位,盛馥馨却不明白,昂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盛闵裳道:“你为什么不滚回你的纽约去,非要在这里捣乱?苏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茶馆里其他的客人都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老头儿,也说不准背后都有些什么势力。盛馥馨这样招摇,还能活到现在,其实也是个奇迹。

“你别说了!”那丈夫紧张地拉着她的袖子,她不满,看了看雷呈颂,生气地望着她丈夫说:“你怕什么?我们盛家还需要冲着这个土财主低三下四吗?你叔叔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盛闵裳不动声se地望着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太低级了,她根本不值得他开口。

倒是对面的雷呈颂坐不住了,端起茶碗轻啜一口,缓缓道:“滚出去。”

“我们这就走。”

盛馥馨的丈夫欠欠身,就拉着盛馥馨往外走。盛馥馨犹在嚷嚷着:“你到底紧张什么呀?他不过是个狗杂种而已!他妈是个妓nv,他还跑去当鸭!一家子烂货!爹爹真是失心疯了才给他钱……”

声音逐渐远去,再次被乌鸦的叫声取代。盛闵裳脸上依然挂着笑,把茶盖打开,又合上。雷呈颂凝望了他一会儿,才低头签字,意兴阑珊地道:“就这样吧!”

盛闵裳抬头,说:“我不会辜负你。”

“我知道你不会,”雷呈颂威胁般地看着他说:“你不敢,也不能。”

盛闵裳笑笑,雷呈颂这才又喝了口茶,站了起来,道:“不过你需要对得起的人不是我。”

盛闵裳独自坐了很久,才离开那间茶室。没注意到角落里留意着他的一个老头儿,一直若有若思地打量着他的背影。

盛闵裳其实并不需要尊严这种东西,那是得到过的人才需要的东西,而盛闵裳从未得到过。

早在他六岁的时候,他就永远地失去尊严了。第一天入校,母亲无论如何也起不来床,为了盛闵裳,她不得不去问邻居要一点低劣的兴奋剂振作jg神。盛闵裳念的是法拉盛一所名声很好的寄宿制学校,为了把他塞进那所学校,母亲费尽了心思。可是在驱车送他过去的那个上午,她还是撑不下去了,忽然地捂着脸,泣声道:“闵裳,你自己去学校好不好?就跟老师说妈妈病了,有事你就打电话给乔恩,他会帮你……妈妈实在不能去……”

乔恩是他们家楼下的一个杂货店老板,一向很同情他们母子。

盛闵裳知道她是不想当众丢脸,她的泌尿系统有问题,不能控制大小便。她特意把他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念书,就是不想拖累他,不想让他看到她那些不堪的时刻。她尽力了。

盛闵裳钻进她怀里,抱住她的脸,小声哄她:“妈妈,没事的……”

妈妈却把他推出了车子,伏在方向盘大哭起来。盛闵裳站在路边,踌躇很久,才朝公交车站走去。r0u库区并没有直达法拉盛的公交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换乘,捏着书包带子茫然地站在风里等,那十分钟在记忆里总是很长很长,完全没有尽头,他一直望着母亲的方向,渴望妈妈能重新把车子开过来。

但是她没有。

公交车来了,盛闵裳上车,司机狐疑地望着他,一个孱弱的亚裔孩子。他咬着嘴唇投了币,低头走向最后一排,隔着车窗,看着他母亲的车子停在车流之中一动不动,后面的车主等不下去了,下车围着她、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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