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所以江霖笑不出来了,一种无边的惧意攫住了他的心。
他敏锐地发现顾庭静的怒气其实没有消退,而是扭曲成一种残虐欲望,全盘转移到他的身上来了……
江霖想到从前那些伤害和暴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顾庭静感受到他肌肤上最细微的震颤,低声问道:“你发什么抖?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江霖艰难地摇了摇头,顾庭静扯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近,江霖脸色憋得通红,不得不坐到他的腿上。
顾庭静张口咬住了江霖的喉结,那不是调情的力度,而是切切实实狠狠咬了一口,像是要撕开他的肉、喝他的血!
江霖疼得呻吟了一声,脖子上立即显出一圈鲜红的齿痕。他伸手撑住了顾庭静的胸口,却又不敢推得太用力。
顾庭静搂着他的窄腰,嘴唇在他肩颈上游移,又隔着衣服咬了一下他的肩。
鲜明痛楚牵动了神经的自发防御,江霖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抬起来,猛推了顾庭静一把,接着他整个人借力站起来,方才意识到自己对顾先生还手了,当下又怕又急,说道:“我……我……”
顾庭静却微微一笑,说道:“好啊,你也来做一回逆子好了。你想怎么报复我?尽管还手吧。”
江霖哪里敢动手打他?央求道:“顾先生别开我的玩笑了。”
顾庭静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摇晃了几下,说道:“动手啊,怕什么?你年轻气盛的还怕我吗?”
江霖心想他该不会是气疯了?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朝外走。
顾庭静却不愿放开他,跟上去一把掐住他的后颈,反手就往地上一抡。
江霖脚下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向右边踏出几步,急忙伸手撑住了床尾柜,这才没摔倒在地上。
他慌张得气都喘不过来,说道:“顾先生……”
回头一看,只见顾庭静一边慢条斯理抽出皮带,一边缓步向他靠近。
顾庭静的脸笼罩在黑暗阴影中,漆黑的眼瞳偶尔闪动着光点,但又像是更加深沉的黑暗。
江霖看见那皮带上镶着沉甸甸的金属扣,后心一股凉气直冒上来,想要后退,却再无退路。
顾庭静很快走到他面前。强烈的恐惧化作了盲目的冲动,江霖把心一横,合身扑上去夺他手里的皮带。
顾庭静今夜是很想看到江霖反抗的,因此反抗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顺从。
顾庭静脸上挂着微笑,右手把皮带举高,江霖扑了个空。顾庭静又把皮带交到左手,江霖只好反身来抢。他急得跟什么似的,顾庭静却怡然自得,像是在逗一只连路都走不稳的、刚出生的小狗。
江霖抢了几次没抢到,又想跑了,矮身从顾庭静的腋下钻出去。
顾庭静看得好笑,说道;“你能跑到哪儿?哪儿能让我找不到你?”随手抓住他胳膊。
江霖拼命扭动挣扎,顾庭静一时不察,居然没能抓住他,江霖好像一条滑溜溜的鱼逃出他的手,噔噔噔奔向门口。
顾庭静跟上几步,扬手一挥,皮带嗖的一声划破空气,辣辣抽上江霖的脊背!
江霖一下子叫出了声,后背似乎破了一层皮,疼得他止住脚步,弯下腰不住抽气。
顾庭静从背后抱住了他,但江霖不愿给他碰到后背的伤,反身推搡躲避,顾庭静当然不肯放开,江霖就反抗得更加激烈。两人手足纠缠在一起,江霖又企图脱逃,结果弄得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
地上虽铺着厚厚的地毯,但听砰砰两声巨响,两人身上都磕得不轻。
顾庭静肩膀着地,没有伤着筋骨,但他鲜少摔倒,不禁微微皱眉,心想:“这小孩连做戏都不会。”于是动了真格,翻身骑在江霖腰上。
江霖还要挣脱,顾庭静单手死死抓住他两只手,江霖发现顾庭静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是他想象中那种给酒色权欲消磨了精力的官老爷。
顾庭静居高临下看着江霖慌乱恐惧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嗜虐兴奋,抬起右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说道:“以后还听不听话了?”
江霖的脸颊顿时红肿,耳朵里嗡嗡嗡乱响,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顾庭静也不是真的要听他的回答,捡起落在旁边的皮带,站起身开始抽打江霖,左一下、右一下,频率力度都无比精准。
他为了使力方便,把皮带的金属扣握在手中,但皮带尾端是三角形的,还包了一层硬皮革,这硬度也不可小觑,每一次都在江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江霖的衣服本就单薄,很快就变得破破烂烂。他身上满是伤痕,血珠沁出来又给皮带抽开,雪白肌肤染上了一层红色,浓淡不均,一种残忍的美感。
江霖撕心裂肺地叫,在地上翻来覆去。他若是躺着不动,皮带永远只会落在同样的位置,但他忍不住要滚动,那皮带就劈头盖脸抽击着他的胸膛、手臂、侧腰、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顾庭静打得手酸了,江霖已经叫不出声,所有气息都凝噎在喉头,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