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江霖的脖子!
江霖起初不挣扎,但很快五脏六腑都因缺氧而火烧火燎,他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但顾望兰的力气越来越大,好像江霖的生命力全都迸发出来,流入了顾望兰那行尸走肉般的躯壳中。
顾望兰死死掐着江霖的脖子不放手,红红的眼睛因为极度的兴奋和狂乱,仿佛要滴下泪来。
江霖全身都在拼命抵抗,下面那小洞缩得越来越紧,吮吸得越来越激烈,好像旋涡般要夺走顾望兰的欲孽之源。
顾望兰爽利得腰眼一阵阵发麻,更加不想停下来了,就这么插入在这垂死挣扎的美丽身体里,掐下去,掐下去……
江霖渐渐不动弹了。
缺氧让他两眼发麻,晕晕乎乎的好像飘上云端。这种濒死状态带给他的眩晕感,和做爱的快感完全不一样,但两者交融却能将他送上极乐的天堂……
忽然之间,顾望兰大汗淋漓地撒开手,江霖脖子的禁锢猛地松开了。
他登时回到现实,迷离的眼神变得无比惊恐,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张大嘴巴拼命吸取空气,呼哧呼哧拉风箱般响,空气却怎么也吸不进肺中。
顾望兰的脸色很苍白,双手互相扣住,在江霖的腹部上方狠狠摁了几下,接着抬高他的下巴,用力撑开他的嘴,凑过来口对口吹气,把空气一团团送入他胸腹里。
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江霖可以自主呼吸了。
顾望兰便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穿好裤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霖喘着粗气儿躺在床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差点死在顾庭静儿子的手里。
他恍恍惚惚看着天花板,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回来,某些事情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然后起来洗漱换衣,走到客厅一看,外面秋高气爽,阳光正好,顾望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昨天那本书。
顾望兰完全恢复了平静,整个人收拾得笔挺整洁,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
虽然在室内,他仍穿着系带皮鞋,一截儿白色袜子严严实实包裹着足踝,不露出一点肌肤。
江霖见顾望兰从困兽变回了人,看来药效总算过去了。
又或者说,经历了刚刚那件事,顾望兰也觉得某些事情可以揭过去了。
江霖慢慢走过去,看见顾望兰的沙发扶手上摆着烟盒,不经意说道:“你也抽烟?”
这个“也”字一下子刺痛了顾望兰。
他抬头看了江霖一眼,状似完美的伪装出现了一丝裂痕。
顾望兰已经想不起来是为什么开始抽烟的,但现在江霖特意指出来,倒弄得好像他在模仿他父亲。
顾望兰立即收起了烟盒,江霖侧头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手忙脚乱掩盖错误。
顾望兰心想:“他是故意怄我的。他是演员,最懂得语言的机锋。”于是继续低头看书,根本不理江霖。
江霖却好像真的是无心的,脖子上还带着发紫的狰狞掐痕,却对刚才那场惊险的性窒息一句不提,微笑说道:“你要吃饭吗?”
顾望兰冷冷说道:“不吃。”
江霖说道:“你父亲把你交给我了,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顾望兰知道他又来气人了,索性来个沉默以对。
于是江霖把昨天放冰箱里的饭菜拿出来,混在一起做成炒饭,又分成两份端过来。
小的那份直接摆在顾望兰面前,大的那份小山似的堆在碗里,由江霖自己捧着,热气腾腾,吃得分外香甜。
顾望兰看了一眼那小得过分的碗,脸色立即黑亮了,默不作声瞪着江霖。
江霖睁着丹凤眼说道:“你不是不吃吗?”
顾望兰放下书,正思索着要怎么回敬他,江霖淡淡说道:“要吃快吃,不能再放冰箱了。”
顾望兰除了昨天那顿掺了药的饭以外,再没碰过米水,想了想,拿起筷子默默吃饭,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
像他这样满腹心事的人,不吃东西就永远不会觉得饿,但一开口吃东西,立刻就饥饿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偏偏这饭吃几口就没了,更是折磨人的胃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