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到了海外——那一天韩若冬醉酒打电话过来,口口声声说他在澳洲街头看见了江霖,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顾庭静在江霖身边睡得十分安稳。
在这凄冷孤寂的雪夜里,漫长回忆,如同千丝万缕的渔网,一层层缠住了江霖。
江霖格外渴望人体的温暖,慢慢扭动身体,整个人缩进温暖的被子里,然后悄无声息向顾庭静靠近。
顾庭静的睡姿很是平正,一只胳膊放在身侧,一只胳膊随意地放在身上。
江霖从被窝里摸索过去,缓缓用自己的身体覆住他半边身体,然后把头枕在他胸口,侧耳听他心跳的声音。
顾庭静感到胸口传来的压力,渐渐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窗帘是半开的,外面雪光照得屋内微亮,视野很快恢复清晰。
他看见身上的被子拱起了一团,眯着眼睛问道:“几点了?你要干什么?”
被子里传来江霖闷闷的声音,贴着他的胸口说道:“我冷了。”
顾庭静掀开被子,江霖仰面看向他,一对凤眼异常明亮清澈,白皙面孔在夜色中近乎透明。
顾庭静低声说道:“难道我是你的枕头吗?”
江霖慢慢低下头,两条胳膊紧紧缠住了他的臂膀。
顾庭静轻轻挣动了一下,说道:“我明早还有公事,你这样缠着我我睡不着。”
江霖索性把脸埋进他腋窝,瓮声瓮气说道:“那你把我踢下去吧,你又不是没踢过我。”
顾庭静有些无奈,说道:“先前还怕我怕得跟什么似的,碰你一下都发抖,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江霖抬起一条腿,压住顾庭静的下半身,用赤裸的脚摩挲他的小腿,含混不清说道:“我想要了。”
顾庭静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在闹什么情绪?”
江霖忽然抬头看着他,眼神又是慌张,又是恐惧。
顾庭静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后悔那样对你爸爸了?现在还可以叫停的。”
江霖立刻摇头,语气变得十分急促,说道:“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脑子特别乱,心总是静不下来。一闭上眼睛,各种人和事情就冒了出来,怎么睡也睡不着。”
顾庭静端详着他焦灼的神态。
在他看来,江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的小孩。
顾庭静微一沉吟,稍稍能体会到江霖复杂的心境。
江霖亲手判了亲身父亲无期徒刑,这必定是他从未有过的艰难决定,所以他现在情绪异常紧绷,只要把精力发泄出来,身体累了,人自然就平静了。
于是,顾庭静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说道:“你自己弄出来吧,小声点儿。”
江霖紧紧搂住顾庭静的胳膊,两条腿松松夹住顾庭静的腿。
他慢吞吞扭动腰肢,让下身贴住顾庭静的大腿,不断上下磨蹭。
窸窸窣窣挨蹭了一会儿,江霖的生殖器完全变热变硬了。
那一团年轻人的物事隔着布料,暖呼呼顶着顾庭静的大腿。
江霖把手伸进裤子,开始急躁地亵弄自己的性器。
他手上的动作十分快速,衣料沙沙磨蹭的声音,在静夜中听来格外响亮。
可他的欲望似乎无法得到纾解,反而越来越焦渴难耐。
他很是着急,愈发用力地搓揉自己的下身,口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可怜呻吟。
顾庭静虽然闭目不看,但完全能想象得到,江霖现在一定是眼神湿润,咬住嘴唇,一副自觉羞愧、可又无法抵御欲望的模样,他这种神态最诱人不过。
而且江霖一直紧贴着顾庭静的身体,顾庭静能感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这为他脑中的幻想增添了燃料……
很快,顾庭静再次睁开眼睛。
他也勃起了。
江霖敏锐地发现顾庭静的变化。他立即蜷缩着钻进被子,把头凑到顾庭静胯间,用牙齿咬住他的裤腰往下一拉,再如法炮制拉下他的底裤,那根雄性器官再无束缚,昂扬挺立。
江霖把顾庭静的龟头含进口中,灵活地摆动舌头,来来回回舔舐那敏感顶端,
顾庭静呼吸一窒,伸手摁住江霖的脑袋。
江霖迫切地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性事上。
他把顾庭静的半截儿肉茎吞入口中,然后摇晃脑袋,卖力吞吐,同时右手仍然在快速撸动自己的男根。
两人的性器一同变得愈发坚硬炽热。顾庭静困意全无,五指插入江霖的头发之中,挺腰在他湿热柔软的小嘴里抽插起来。
他一动起来,江霖就停住了。
他的头颅乖乖保持在顾庭静的胯间,顾庭静一次次捅进他的嘴巴再拔出去。他也配合着收缩口腔,煽情地啜吸顾庭静的欲望。
顾庭静胳膊后撑,支起上半身,下身不停耸动,力度激烈而霸道。
粗长阳物塞满了江霖的嘴巴,搅起一阵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