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孩子似的。好在心智一直超出他的年纪,否则也不能与萧煜一起对付太师和相王。昌乐长公主的眼睛有些湿润,不管是萧煜还是萧旻,这兄弟两个从小就坎坷,让人心疼。昌乐长公主伸出手,萧旻立即将自己的手递过去。“还好,”昌乐长公主道,“手不冷。”萧旻腼腆一笑道:“听阿嫂的话,现在早晚带着暖炉。”天气早就暖和了,但小皇帝不同,身体瘦弱、单薄,身上带了暖炉也能舒坦些。昌乐长公主看向一旁的赵洛泱,洛姐儿做什么都妥帖,没有了太师和相王这些人,给皇帝争得了至关重要这几年,等皇帝长大了,将权柄牢牢握在手中,一切都会好起来。重要的是,再为萧旻寻几个心正的好臣子,让他们悉心教导、辅佐,助萧旻成为一个好君王。萧旻道:“姑母从前住的兴乐宫已经收拾出来了。”昌乐长公主点点头,跟着萧旻一路走过去,看着宫中的情形,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当年她出嫁时的模样,可惜应该留下的那些人都不见了,所以这里就成了冰冷的宫墙,不是她记忆中怀念的地方。昌乐长公主道:“我记得宫中这两株玉兰,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还有那棵桂树……”昌乐长公主眼睛微亮。“就是姑母与我们提及的那棵吧?”赵洛泱的声音传来,昌乐长公主点头:“就是它,修建皇宫的时候就有了,一直留到了现在,我小时候就喜欢在这棵树下乘凉,若是不修剪它的枝叶,能将周围都遮住,母后还带着我收集桂花窨茶。”昌乐长公主不想回京,可现在见到这些,她心底里又是那般的亲切。被乌松节和乌松齐强留在身边的日子,她怀念大齐又愤恨大齐和父皇,她以为永远都没法放下,可现在她发现,除了开始的情绪波动后,留下的都是对从前美好的回忆。赵洛泱没有打扰昌乐长公主和小皇帝的姑侄相聚,带着陈妈妈等人出了宫。赵元让和赵元吉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兄弟俩随着昌乐长公主一起入京,对繁华的京城充满了好奇,不过他们还分得清孰轻孰重,要等到阿姐那边没事了,他们再去仔细游逛街市。赵元让想好了,要多买些书册带回去给先生,还要看看三叔留在京中的那处铺子。“阿姐,”赵元吉先忍不住道,“这京中果然不一样,城墙、屋子,都比我们洮州大许多。”“我看那边有条街市,眼下有战事,却还挤满了做买卖的人,咱们洮州拿过来的物什,也不知道在京中卖的怎么样。”要不是阿姐,他们可能没有机会来到京城,怪不得宋先生说,日后要来京中读书。“明日再去街市,”赵洛泱道,“我们今日还有件事要做。”赵元让、赵元吉都不知晓阿姐要带他们一同做什么,不过两个人也不多问,将阿姐搀扶上马车,两个人随车前行,沿途看着京城的景致,直到马车停在一处宅院前。赵元让看向宅子门头上的匾额“赵府”,宅子外有一队兵卒守卫,见到赵洛泱等人,为首的都虞侯立即上前行礼。“参见豫王妃。”怀庆将军派人来知会过,王妃最近可能会前来,守卫在那里的都虞侯瞧见马车和武卫军立即猜到马车里的人是谁。赵元让猜到了这宅院是怎么回事,旁边的赵元吉却不明就里低声道:“这是朝廷赏赐给咱们家的宅子?”赵元让道:“也是,也不是。”宅子是赏给赵家的没错,但恐怕是太师的主意,而且眼下有人住在里面。大门被打开,武卫军和禁军先进了门。可能是宅院许久没有人进出,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忙出来查看,当看到一队兵士时,那人下意识地跪下来,整个人似受了惊吓,不停地磕头:“饶命,饶命啊,我们没有出门,谁也没有出门,求皇上开恩,求豫王爷开恩……求太师……”赵学文半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想要从这里出去,可是他们就像是被人忘记了似的,除了每日有人送饭食之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半点不知晓。最近唯一一次听到外面的消息,是太师起兵谋反,闹出了太大的动静,从那以后赵学文就惶惶不可终日,他怕太师被抓可能会牵连到他们,又怕太师谋反成功,派人前来将他们除掉。总之无论是什么结果,他们都可能会被杀。赵学文等待了半晌,却没有听到回话,他捏紧了手指,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张望,只瞧见三个人被护着站在不远处。赵学文惊骇之下,忙挪开了目光,继续连声求饶,就在他磕头之际,脑子里也渐渐回过神来。那三个人看着很是眼熟,好像……好像……是他认识的人。 不真实赵学文趴在地上,他一时没能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几个人,只能壮起胆子,再去端详。他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女子容貌清丽,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穿着并不繁复,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