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者的帮凶。
但如果说是因为陆炳跟朱浩认识,并转告朱三和朱厚熜说朱浩就在王府,两个小的主动去找
朱浩乃是被动的一方,那放火就跟朱浩没有关系!
本来是尖毛镢等人蓄意放火烧死朱浩,结果阴差阳错,竟因朱厚熜去找朱浩玩,烧到了朱厚熜身上,幸好当时朱浩挺身而出
“兴王,一切都说得通了,只要再行求证,就知道是否有人说谎。”
袁宗皋并非完全信任朱三,只是事情很简单,只需找隋公言和跟此事有关的人问问便知真假。
朱祐杬点了点头,又见袁宗皋在打眼色,便明白自己这个父亲表现得太过在意。
身在皇家,就算再关心儿子,也要表现出冷漠的样子,避免让人知道自己的软肋,这才是对儿子负责任的态度。
“好了,都出去吧让小四在此好生静养,通知王妃过来吧。”
朱祐杬把照顾儿子的事,交给妻子,连朱三都暂时被赶出屋子,这丫头接下来有很大可能会被勒令闭门思过。
朱祐杬跟袁宗皋一起来到前面的书房。
书桌前,朱祐杬猛地一拍桌子:“一群贱民,竟自作主张,敢在王府之地放火行凶,真将我兴王府当成贼窝不成?”
杀朱浩并不是朱祐杬的意思,甚至也不是袁宗皋的意思,只是下面的人迎合上意,妄自揣摩而自做决定。
尖毛镢有无意杀人,两说之间。
但现在案已办成铁案。
袁宗皋摇头:“说起来连在下都不能理解,朱家那个孩子为何要拼死救人?”
朱祐杬微微皱眉,瞥了袁宗皋一眼,好似在说,听你这意思,是觉得他不该救人?他不救人的话,本王的儿子可能凶多吉少了!
“兴王,还是把人叫进来问问吧!”
袁宗皋提议。
朱祐杬点了点头,同意了袁宗皋的请求,但他人坐回书桌后,脸上恢复了平静。
朱浩和陆松被叫进书房。
朱祐杬看了看陆松,点头道:“陆典仗你今日救火有功,给你加三个月俸禄。”
陆松本来心不在焉,闻言赶紧抱拳:“多谢王爷。”
袁宗皋笑了笑,道:“陆典仗忠心耿耿,实乃我兴王府柱梁你先去忙吧,这边有事要问询朱浩。”
“是。”
陆松本来一肚子疑问,但在跟朱浩沟通后,他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必须跟朱浩一条心。
陆松走出门口,顺带把书房门关上。
“拜见兴王殿下。”
朱浩弯腰行礼,“见过袁先生。”
朱祐杬没有任何表示。
袁宗皋则笑道:“朱浩啊,当日考校时,便觉得你才思敏捷不知你师从何人?”
上来不问放火和救人的事情,先问师从哪个,朱浩立即做出判断,两个老狐狸先问了朱三朱四,这是要从我这里求证答案?
朱浩道:“学生并未正式拜师,乃是一位途径湖广前往江赣不肯透露姓名的先生,教授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算是我的启蒙恩师。”
“那你为何要进兴王府呢?”
袁宗皋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尖锐了。
我进兴王府是为刺探情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那些匠人都知道,还用得着问?
“我想读书。”
既然都知道,那我就装作你们不知。
袁宗皋笑了笑道:“只是为了读书吗?”
朱浩道:“实不相瞒,家父乃锦衣卫百户,为平息叛乱而殉国,留下产业给我们孤儿寡母,但家里一直想把田宅拿回去,不惜诬陷母亲贩卖私盐令母亲入狱,更要我们每月上缴族里四十两银子”
“哦,是吗?”
袁宗皋表现得兴致泛泛,想来早就知道这些。
“母亲为让我读书,去城里请先生,不料朱家人放出风声,不允许读书人为我开蒙我想进王府读书,这样家里才不能管束,所以才报名参加考核谁知进王府前,祖母找我去训话,说是让我把在王府打听到的情况,事无巨细都告知她。”
朱浩很诚恳,居然把自己来王府当细作之事都和盘托出。
袁宗皋叹道:“朱浩啊,你很有灵性,读书方面天赋很高,实乃可造之才。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王府招你来当伴读,供你读书,你却把王府事务告知外人,岂非以怨报德?”
大叔,这用得着你说?
朱浩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只是为了读书,如果我不从的话,朱家就会把我抓回去,连同先父留下的产业一并收走,不但读不成书,还得被安排做苦力,就连先父的锦衣百户之职也要给我二叔家的孩子我们孤儿寡母实属被逼无奈。”
袁宗皋笑了笑,看了朱祐杬一眼,只见兴王面带厌恶之色,显然在他心中,就算朱浩救了儿子的性命,也不能留下。
谁让朱浩是锦衣卫朱家的人?
而朱家又是朝廷安排迁来安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