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义廉耻，道德本心，他虽然是医，也不该和患者有这么近的接触距离，不是他是说，这不对，这不合规，这是乱伦。

他不能这样，他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他，为什么记得她，为什么心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为什么听到霁月的名字，脊梁像被人抽走，失了魂般无法自主。

他擒住她，迅速起身，不顾双脚赤裸，踩上冒着寒气的瓷砖。

“你知道霁月吗？”

一句话，让跟着想要下床的霁月僵在原处。

身前的神商陆摸向床头，柜门拉开，她缝制的腰包静静躺在木板上，两片薄薄的布料紧贴，看不出里面是否放置了物品。

她记得他的刀，他的药瓶，全都放在这里，现在空了，是因为有当值点，不需要再用那些山上赖以生存的东西了吗？

疑惑在他打开包口的那刻消散。

小小的腰包里只存放了一物，蓝色的光泽在他指尖敛出一片空洞的光斑，碎波般的光点随之晃动。

霁月的心好像也被拉扯着，揪着，紧着。

“这个项链，你认得吗？”

她轻轻点了下头，恍然般笑出声：“这不是你妈妈的吗？”

“我妈妈？”神商陆不记得了，五指收拢将蓝宝石攥进掌心，“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将它送给了别人。”

“怎么会？”她故作轻松，“那可是你妈妈的遗物，你怎么可能轻易送给别人。”

是吗？

可他为什么在看到霁月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的脖子上，缺了这个物件。

蓝宝石在掌心深陷，他的声音轻到自己也听不清：

“我和霁月是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