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早就没有再胡思乱想了。

&esp;&esp;为什么完全控制不了这副身体？

&esp;&esp;韩羽微滞，很快明白他还没消下去，便道：“我出去帮你守着，等你弄好了再……”

&esp;&esp;“我方才不是在弄，”凌灵生怕他误会，打断他后又解释道，“我、我从来不弄的……”

&esp;&esp;韩羽又有些诧异：“为何？”

&esp;&esp;“那样是不好的，”凌灵垂下眼，“怎么能做那种污秽之事……”

&esp;&esp;污秽？

&esp;&esp;韩羽皱了皱眉，他们只是修行，并不需要遵守这些戒律，修士们喝酒吃肉、结缔道侣的比比皆是，不少人还大摆宴席成婚生子，风流成性的也不是没有。只要不滥杀无辜、危害苍生、不违背自己的道心，红尘之外的修士比尘世间的人要更逍遥自在些，面对自己的欲望要更坦荡。

&esp;&esp;完全禁欲的人只有受戒的佛门弟子而已。

&esp;&esp;“你先出去吧，我再等等…”凌灵低声说完便紧抿着唇，偷偷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唇肉，想用疼痛来抵消身体的异样。

&esp;&esp;少年一身红衣，微垂着头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大抵因为心里有些挣扎，小巧的鼻尖冒着细汗，还泛着红潮的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都站了起来，神情焦急中又带着点无奈和羞赧，很是可爱。

&esp;&esp;韩羽却突然有些心疼。

&esp;&esp;凌灵快十九岁了，对这些事连基本的正确认知都没有。

&esp;&esp;是他这个做师傅的只知一味冷待他，对他疏忽大意，什么都没教过才这般。

&esp;&esp;韩羽重新在凌灵勉强蹲下，淡淡开口：“你第一次这样是几岁？”

&esp;&esp;“……”凌灵双耳滚烫，低声道，“大概十五岁吧。”

&esp;&esp;韩羽蹙眉：“这三年都没自己弄过？”

&esp;&esp;“没、没有……”凌灵羞臊得想钻地缝，“你问这些做什么？”

&esp;&esp;“因为你总是憋着，”韩羽微叹，“今日才会一直不能恢复，偶尔为之并无坏处，以后不要再犯傻。”

&esp;&esp;“你快走吧，”凌灵已经听不下去了，“我会好的……”

&esp;&esp;韩羽虽然说不讨厌他，到底也还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或许出于好心才这样提醒，可对着那张脸，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冷静下来。

&esp;&esp;韩羽接下来却说了句让凌灵炸裂的话：“你若不会，我帮你。”

&esp;&esp;？！

&esp;&esp;“不不不不用了！”凌灵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地爬到离韩羽足够远的地方才停下，猛猛吸了好几口气，才转身撑着地板，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小竹马。

&esp;&esp;是韩羽疯了还是他的耳朵疯了？

&esp;&esp;还是说，韩羽只是看着清冷禁欲、完全没有世俗欲望，私底下烟酒都来，电脑里也存了200个g？

&esp;&esp;直男之间，这也能帮？

&esp;&esp;韩羽瞥了一眼他身前，突然笑了一下：“哦，现在好多了。”

&esp;&esp;凌灵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朝自己看去，无语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esp;&esp;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小兄弟已经直接被这家伙吓萎了。

&esp;&esp;韩羽轻笑着起身，抬腿往他跟前走。

&esp;&esp;凌灵已经退到了墙边，抵着墙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你别过来啊！！”

&esp;&esp;这人真的疯了吗？

&esp;&esp;不要顶着我师尊那张高岭之花的脸去做坏事啊喂！

&esp;&esp;韩羽走到他跟前停下，却只是朝他伸手：“起来吧。再不出去，晓晨也要被打发过来，你想让他也瞧见？”

&esp;&esp;“我已经好了，他进来也看不到什么，”凌灵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伸过去借着他的力站起身，“倒是你，差点吓死我。”

&esp;&esp;刚想放开，手却又被韩羽捏了一下。

&esp;&esp;“这是人之常情，并非污秽或悖德之事，你只是长大了，又不是强迫了他人，”韩羽轻轻将他依然冰冷的手握紧，“不必觉得让自己舒缓一下便是不堪，更无需背负罪恶感，知道了吗？”

&esp;&esp;凌灵一怔，心里有滚烫的热意层层叠叠地涌出，轻声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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