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热了两轮,青菜叶蔫巴巴。
&esp;&esp;为首老人精神矍铄,大有猛虎迟暮的架势,此时正襟颔首端坐,双手置于木雕拐杖顶,脸如锅底碳。
&esp;&esp;周围人大气不敢喘,也就剩年数久的管家劝几句。
&esp;&esp;“孩子们坐火车还没休息好,什么饭非得现在吃不可。”年岁相当的老人装模作样叹口气:“明儿一早,保准过来。”
&esp;&esp;“反了他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esp;&esp;徐老先生的眉毛倒冲,表情不怒自威,拐杖咚锵砸地:“在外野惯了,来家也不知问好,他们坐火车来?也带着钰鸣受罪。”
&esp;&esp;管家明白了:哦,拐着弯心疼呢。
&esp;&esp;“那我再叫他们去?”
&esp;&esp;“钰鸣累了就罢。”
&esp;&esp;“嗳。”
&esp;&esp;管家绕了个圈走出花厅,步伐不疾不徐,留下几位陪坐面面相觑,其中某位小辈始终眼观鼻,始终静默未语。
&esp;&esp;其实,也不怪徐老爷子生气。
&esp;&esp;徐家虽算得簪缨世家,可毕竟是靠祖辈福泽延续至今,除去几家还算挣钱的上市公司,剩下的小辈分的分、走的走,到最后古董生意这块,就剩某位远房亲戚还能撑得起场面。
&esp;&esp;早在先前,还能借徐钰鸣的监护人的关系借势,从徐老先生动歪心思闹得不可收拾,那位监护人消失无影无踪。
&esp;&esp;至于另外一位当事人……
&esp;&esp;剩下的小辈挤眉弄眼,视线往徐老先生斜对角看,丝毫不顾对方听得清清楚楚,吃吃笑开。
&esp;&esp;“还真敢来。”
&esp;&esp;“怎么不敢呀,攀高枝谁不会。”
&esp;&esp;“可惜,晋枟小叔的眼里只有我们小钰,什么八字没影的事也搬得上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