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时值夏日,椅子上铺陈着玉竹编成的凉簟,墙角的香炉袅袅升起清淡的荷香,边上摆着青瓷大缸,里头是雕刻精美的冰块。
&esp;&esp;处处都是精致的,富贵的,然而都是份例中的,一样格外的赏赐也无。
&esp;&esp;方才听容贵嫔说起,玉泉宫收到的赏赐,有什么珍珠翡翠的镯子、织金镂花的蜀锦,还有名家画作,张贵妃听着,只觉得妒火中烧。
&esp;&esp;旁的也就罢了,名家画作?那个乡野丫头,会欣赏什么名家画作?
&esp;&esp;当初因着容贵嫔挤兑她绣花,装模作样学上了画,引得皇上高兴,如今还当真变成才女了?
&esp;&esp;张贵妃觉得,论起才气,只怕自己都比孙云儿要强一点,只可惜皇上不在意。
&esp;&esp;庆云见主子懒洋洋的不说话,又轻声劝:“娘娘,事缓则圆,其实,除了淳嫔的事,其他事也是这样,什么事总有水到渠成的那天……”
&esp;&esp;张贵妃慵懒的眼中,忽然射出精光,庆云下头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
&esp;&esp;“你的意思,叫我不要和宁嫔、北戎人勾结在一起,该慢慢等着洛儿长大?”张贵妃忽地站了起来,真紫色的长裙,逶迤于地,“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坐视洛儿坐上太子的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