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雨殿为北国皇宫中一处十分偏僻所在,自邬玦成年有了自己府邸搬出后便再也无人居住了。本以为此处绝不会有人,神智早被情欲烧得迷糊不清,邬玦软在来人怀中,愣了好一会才勉强理出一点思绪,明明浑身热得发痒,心口却瞬间如堕冰窟。
是他,林麒……
呵。
他咬牙推开林麒,后背靠上墙壁,勉力撑着自己维持住最后一点可笑的颜面,张了张口,却根本不知该说什么,万般言语沉甸甸地卡在喉咙口,最后只轻促地笑了下,带着悲凉的讽意。
林麒万万想不到再次与邬玦重逢,竟会是在如此情状之下。殿中并无灯火,唯有路上点着的几盏长明灯与漆黑夜幕悬着的残月浅浅照着邬玦,印出如梦似幻般的旖旎。漫漫长夜里挂念过无数遍的心上人就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青丝散乱,一袭被汗浸透的红衣贴合在肌肤之上,显出不堪一握的腰身,领口大敞露着大片晕开绯红情潮的滑腻雪肤,浑身都散发着甜腻勾人的情欲气息。
回忆忠诚地在林麒脑海中勾勒出曾经那两回心酸又浪荡的云雨景象,下身不受控制地充血肿胀起来。林麒暗骂自己真是禽兽不如,压下无数遐思,担忧地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握住邬玦的肩膀,刚开口叫了声“阿玦”,门口再次想起了清晰的脚步声。
“小玦,你……”
邬玦被这一声吓得浑身一抖,终是没忍住低低呜咽了声,赶紧颤着手指胡乱拢上了半散的衣襟,咬牙站直身体,转身看向邬陶,以此刻最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哥,你……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只是,只是一时……气、气息不畅。”
邬陶紧随邬玦来到桃雨殿,一眼便注意到了林麒满脸惊慌失措又不掩担忧的神情,念及方才听见他开口唤邬玦的那句和眼前还来不及收回的手指,疑惑道:“林少爷,你与小玦之前认识么?”
邬玦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思考为何林麒出现在此处,邬陶又为何会认识林麒,他后穴已经湿了一片,肠肉疯狂收缩,却怎么也咬不住那条将要从穴口滑落的亵裤。
林麒似是想要说话,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出口,只是犹疑地看了邬玦一眼,心口的酸涩几乎要将他彻底吞没。邬玦死死掐着掌心,垂眸“嗯”了一声,简短地答道:“之前……南下路上结识的。”
却不敢问为何你们会相识。
邬陶是不是已经……已经知道了?
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他亲生弟弟。
邬陶沉默了一会,方才笑道:“怎么也没听你提起。”
本是想说“怎的我完全不知”,害怕邬玦乱想,便换了个说辞。饶是如此,话一出口,他面上血色仍是瞬间散了个干净,颤着嘴唇缓缓开口道:“我……毕竟……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一时忘了。哥,你,你快些回去……我自己……歇一会便好。”
“无事,我多陪你会。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体难过的时候,最要有人陪在身边了,不是么?”
邬玦扯出一个笑容:“小时候……不懂事罢了……”
林麒在一旁亦是笑得勉强:“那我……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兄弟啦。大殿下,你派人送我出宫吧。”
“别!”邬玦闻言,立刻溺水人抓稻草一般死死扣住了林麒的手腕,目光里带着难得脆弱的恳求,“林麒,你留、留下。”
林麒赶紧看向邬陶,害怕人误会什么似的,抽出手腕的动作却缓慢而带着不舍。他摇了摇头,苦涩一笑:“阿玦,你们……好好说话吧。即使你中了阴……”
“林麒!”邬玦厉声打断他。
邬陶闻言,立刻紧张地皱眉问道:“小玦,怎么,你是中了什么?是……中毒了么?”
“不是!”邬玦否认的声音带着在再也掩饰不住的哭腔,他缓缓退后几步,拉开与邬陶的距离,身子抖如筛糠,似乎随时就会因为无力软倒在地上,“哥,求你、你别问……我没事,我……我真的没事。只是,只是岔了气息……等会陆谅峤来了就……就会好的。”
邬陶的目光沉默而固执地追随着那抹颤抖不停的红色身影,寂静下来的空旷殿内唯有邬玦炙热而急促的喘息。
良久,方听邬陶缓声说道:“你以前出门,回来总是会跟我说各种趣事,比如如何作弄采花贼啊,报复恶霸啊,或是又找到了什么稀世宝剑,旷世奇珍……这回从瑞城一路北上,你在马车里养伤,倒没怎么跟我说过这次的收获呢。”
“哥,我……”
邬陶看着满脸苍白的邬玦,续道:“我记得以前你武功未成,性子又要强好胜,即使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欺侮委屈,也是绝口不提。这回南下既然如此不顺,你也依旧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么?”
塞入后穴的亵裤终究还是随着邬玦后退的动作从穴口落了下来,大股淫液失了阻挠,立刻顺畅地流了出来,将臀部的布料一点点浸湿。邬玦咬牙忍下呻吟,神智已经几近崩溃,双手交叉死死怀抱着自己饥渴滚烫的身体,低声哭泣道:“我知道的……哥你会暗中……查探清楚,帮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