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儿臣遵旨。”祁岁桉叩首。
&esp;&esp;炭盆过旺,烧得连空气都燥热。他手心出了薄汗在墨玉方砖上留下两枚印迹,转瞬又了然无痕。
&esp;&esp;“都下去吧,朕乏了。”
&esp;&esp;皇帝挥手,正欲起身去后殿,突然,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闯入大殿。
&esp;&esp;祁岁桉陡然抬头,双拳兀地攥紧。
&esp;&esp;“启禀皇上,诏狱出事了!”
&esp;&esp;金泉碎步掠过跪在地上的祁岁桉,来到皇帝面前。尖利的声音划破窒闷空气,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膜。
&esp;&esp;“何事?”皇帝转过头问。
&esp;&esp;“诏狱来报,犯人陆潇年遇刺!”
&esp;&esp;祁延瞪着金泉,“什么!”
&esp;&esp;龙颜震怒,方才还叮嘱务必要陆潇年活着,怎会转头人就遇刺了……
&esp;&esp;祁岁桉垂首跪在当中,下颌绷紧,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esp;&esp;大殿里满是愕然交错的呼吸,而最终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祁岁桉的身上。
&esp;&esp;这时不知是他哪个皇兄站出来,声音颤抖道,“诏狱守卫森严,怎会进去刺客?”
&esp;&esp;“是啊父皇,听闻九弟昨日已经将典刑司的人都撤换走,换上了自己的护卫,怎还会出此等事?”
&esp;&esp;“人如何?” 祁延略过这些问题,问道。
&esp;&esp;金泉垂首道:“死了。禁军巡卫今早发现昭狱外侍卫被毒针杀死,而陆潇年已被火油烧死在大牢内。”金泉恭身垂首道。
&esp;&esp;“烧死?”祁延疑惑地问,“昭狱起火怎会无人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