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

&esp;&esp;伏虎洞。

&esp;&esp;这个山洞比村子里躲灾的山洞还要大。

&esp;&esp;不过一个充满了人情烟火味儿，一个幽暗血腥味扑鼻。

&esp;&esp;一群男人正在洞里操练，姿态利落神情肃杀，以前那一双双狠厉奸邪的眼睛此时像是没入深渊，消磨了光亮，空有个壳子。

&esp;&esp;霍刃进洞时，他们正在操练箭法。

&esp;&esp;训练他们的，一个是一身肌肉像树瘤子结实的男人，眉眼处有刀疤，脑袋大，人称大头。也可以说人如其名，言行举止确实令人头大。

&esp;&esp;大头旁边站着清瘦竹竿似的男人，是负责替霍刃训练这些土匪的老苗。

&esp;&esp;除开这两百来号恶贯满盈的土匪外，洞里还有百来号精锐强悍的男人，一看气势就像是军营里的将士。

&esp;&esp;“老大，随时检验成果。”老苗见霍刃来了，负背的双手贴在裤缝直挺挺道。

&esp;&esp;“嗯。”

&esp;&esp;老苗把鸣镝抛给霍刃，霍刃手掌拦截抓握，打量这兽骨制作成小枣形大小的鸣镝，看着操练中的土匪们没说话。

&esp;&esp;老描“驯练”确实有一套，已经不见这些人的匪气了。

&esp;&esp;他当初给老苗的要求便是他给出命令，这群土匪便要无条件的执行。像是驯兽一样，不需要他们有自己的反应。

&esp;&esp;老苗驯的法子，历史上也有记载。

&esp;&esp;冒顿单于就是这么驯练部下夺得王位。他的鸣镝指向哪里，部下必须立刻射向哪里，犹豫晚射者立即斩杀。

&esp;&esp;就这么练了一阵子后，冒顿单于鸣镝指向了自己的爱驹，有人担心是不是搞错了，导致晚射被斩杀，于此大家都知道这便是军令如山。

&esp;&esp;冒顿单于有一天把鸣镝指向他最爱的女人，部下犹豫了，又被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