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向二人:“干脆让他自己眼睁睁死了。”
&esp;&esp;“可我在杨珈峻的尸首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受外伤的痕迹。”司若仍旧不动声色,“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esp;&esp;“麻沸散。”陆令姜的目光有些涣散,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只有一点,“麻沸散煮水,煮开后解开他的袍子,用帕子浸湿了,一片一片地贴上去。”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并不是在描述一桩杀亲的惨案,而是在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回忆,“是我们塞外杀牲口的做法。麻沸散会一点一点地从他胸口浸透进他的心肺,他开始只会感觉动弹不得,慢慢的,便会开始呼吸困难,却什么都不能做,然后像我外婆那样,看着自己药石无救地死去。”
&esp;&esp;“这是他们的报应。”
&esp;&esp;沈灼怀与司若的呼吸都一下滞住了。
&esp;&esp;陆令姜复仇的办法……有一种出乎她年龄的天真与残忍。
&esp;&esp;她分明可以用更轻易的方式去报复自己的舅舅,比如报官,将杨珈峻所做的一切告诉他的政敌;或是在捉住杨珈峻后,用直截了当的方式结束他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