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很精神……”

&esp;&esp;管事医官叹了口气，又笑了笑：“自然而然走的，今早上刚用完早饭不久，就。”他说，“百岁了，也是喜丧。您千万别放心上，和您没关系。”他又叹了口气，拍拍司若的肩，“老先生……还在屋子里，或许司公子您该上去看看。”

&esp;&esp;司若怔了怔，终于接受那个错怪了自己一辈子的老家伙还是走了的事实，同时听出管事医官的话中有话，朝他点点头，转身上了阁楼。

&esp;&esp;或许是为了避讳皇帝生病，整座太医署，只有吴延寿的阁楼外头挂了白。缟素的丧幡替代了原本的木门，而掀开白布——吴延寿便静静地躺在他的塌子上，合着眼，面上安然，仿佛只是睡着了。

&esp;&esp;司若垂眸三拜。

&esp;&esp;然而走到吴延寿跟前时，司若猜意识到，管事医官说的让自己上来看看是什么意思。

&esp;&esp;——吴延寿怀里紧紧抱着一本册子，册上胡乱写着几个草得不得了的字——

&esp;&esp;“人麻源脉论。”

&esp;&esp;“给司若。”

&esp;&esp;第199章

&esp;&esp;京城眼下乱得不行，无人在意一个活得太久的太医自然死亡这件事。

&esp;&esp;司若回到了府上，一个人生活着，没有再进宫，每日过得简单，除了些吃睡外，便是点着灯反复翻看吴延寿留下来的那本《人麻源脉论》。

&esp;&esp;但可惜的是，吴延寿并没有说谎。

&esp;&esp;这本泛黄册子上记录着的，大多都是当年他随师父医治人麻时随手写下的记录，只是越往后的部分，记载了关于那味至今都没有名字的、似毒非毒的人麻解药的事，以及他对这药的解、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