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跟新娘使眼色,后者小声商量:“要不然换个游戏?差不多就行”
新娘明显想得过且过走个形式,可周晓敏不乐意,非要新郎展示出诚意。
两边僵持不下,新郎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这法子无人伤亡,除了徐闯——阿盛跟徐闯商量,在这屋里随便挑个男的抱着做了蹲起,游戏就算过关。
霁雨晨觉得这个叫阿盛的明显欺负老实人,觉得徐闯好说话,不如自己那帮兄弟难缠,就抓着他使劲。
新娘有些尴尬,对徐闯说:“你从这屋里随便挑一个,女生也行,我看要不就香椿?”
她回头看向香椿,女生穿了身粉色针织裙,下面是黑色连裤袜,肩头披着毛茸茸的小坎肩。
她自从知道徐闯要当伴郎穿西装,找人连夜做了这身裙子,觉得现在看起来正般配。
香椿有点扭捏,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徐闯说:“我抱九儿吧,她穿裙子不方便。”
他说着跨步过来,走到霁雨晨跟前将人打横抱起,后者倒吸口冷气,下意识的环上男人脖颈。
徐闯抱着他做十个蹲起根本不在话下,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
他脱了鞋站在指压板上,霁雨晨勾着男人的脖子,小声问:“疼不疼啊”
徐闯安慰性的冲他笑笑,很快做完蹲起,将人小心放下。新娘打着圆场说:“游戏就到这儿吧,晓敏,你看接下来是什么”
那个叫周晓敏的虽面上不太满意,但也没再多说,等新郎找完鞋,背着新娘出了房间。
他们后续会转移到举行典礼的宴会厅,徐闯要跟着新郎,让他和香椿一起。
霁雨晨对婚礼庆典其实没多大兴趣,因为看起来闹哄哄的,并且对刚刚阿盛支使徐闯的行为颇为不满。
他跟着大部队下楼,半路被打发回房间拿东西:香椿说新娘有个耳环落在那儿了让他去取,霁雨晨看了照片,正好找个由头躲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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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是中式红宝石坠金珠的样式,看起来是配早上秀禾的,待会儿用不上。
霁雨晨听说新娘要去换婚纱,这耳坠最多是要收了还给化妆师,他便也没那么着急,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屋里找。
地毯靠近床脚的位置搭着垂下来的喜被,霁雨晨在那下面找到了耳环,应该是不小心掉了被踢进去的。
他拎起耳环在阳光下看了看,玻璃制品,两块钱都没人要。
左右被打发上来干活,霁雨晨懒得下去,准备等典礼开始再摸黑进去随便找个座。他坐在大床上晃着脚丫,觉得床铺还挺软和,只是不知道这地方之后还用不用,也没敢躺,在屋里墨迹了一会儿才开始往下走。
酒店里没多少人,霁雨晨也没想到能在电梯里碰到熟人,出乎意料。男人主动跟他打招呼,额头上的纹路跟那日偶遇时如出一辙:
“嗨,小兄弟,又见面了,好巧~”
霁雨晨转头望去,男人穿着件黑色夹克衫,笑起来眼尾有几道褶儿,是在寺庙前问路的人。
他点头道:“您好,好巧。”
霁雨晨隐约有印象,这人貌似是来探亲,住在酒店也合理。
男人说:“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怎么一个人?没和朋友一起?”
霁雨晨看看楼层,不咸不淡的答应:“嗯,来参加婚礼。”
徐闯跟他说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霁雨晨虽然觉得唠叨,但此时却意外想了起来。
男人停顿两秒,语气颇为热情:“婚礼啊,喜庆事儿,是你兄弟结婚?还是亲戚朋友?帮忙应该很辛苦吧?”
他大概是个自来熟,电梯下行的功夫言语不断。
霁雨晨照实答:“不太熟,我是跟朋友过来的,新郎新娘也就见过一面。”
他没多想,觉得答案不重要,不过是寒暄攀谈。
男人好似轻松了些,跟他在同楼层下了电梯,霁雨晨想起自己进来时数字“1”的按键亮着,自己按了“2”,回头问:“你不是去一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