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转来,店中的食客皆没什么反应。
店主站在台前照顾着火候,与熟客们聊天。
这颗偏僻的星球其实不是特别太平的地方,就像原来的那个雌虫死在了这里,就像一开始胥寒钰是使用了许多飞艇的残骸制造了这个屋子。
他体力不足,也无法将那些材料拖动地太远,只是勉强找了一块平整的地面,基本避开了危险而已。
偶尔也会这样,从星球外落下重物。本身就不太会砸到这里,阿普尔什韦特专门为这里设置了防护后更加安全。外面的声音表示落下的不是什么小件,屋内的虫族却都不在意。
肉食烧熟的香气,搭配着烫熟的蔬菜,酿制的酒,新鲜的蔬果,相谈甚欢的食客,不怎么说话但有呼必应的店主,这里是这些食客们最喜欢的休闲区,闲暇和放松的地方。
“说起来,好久没听说阿普尔什韦特的动静了。”
闻言店主的手都没顿,掌勺翻锅,面上的表情依旧是管理得丝毫无错。
“可不是,前段时间纳敦那边的虫去找他,据说怎么都找不到。“
“完全联系不到吗?”
“联系不到。可把纳敦气坏了,他赶着要什么。但阿普尔什韦特的技术在那里,根本没有虫可以追踪他的终端,他不想让虫知道就没有虫知道他的位置。”
小火滋滋的烧着,店主倒入了划好的蛋液,浓郁的番茄香气混合着蛋的荤腥,散发出诱虫的气息。熬汤果然是店主极其擅长的事情,香芬的汤汁承入碗里,放到说话的雌虫面前,他就忘了刚刚在说的小事。
“胥,我要一碗奶油蛤蜊!”提起话题的虫族也觉得比起那个家虫的近况,还是再点一份店主的汤更重要。
对了,他们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点的菜真正的样子是什么,因为这里总是种族不同,原料不同;但对于胥寒钰来说却是方便,他不用在意这个世界的各个物种名称。反正,确定这是菜名就好。
“好的。”这家店的店主永远这么好说话。
除了他,也没有虫知道刚刚被提起的雌虫,现在正在这家店的地下。
饱受性欲和机械的折磨。
被棉条捂住了嘴,唾液已经浸湿了整个布料,白色的棉布卷成旋涡,细小的两端勒过雌虫的两颊,在脑后打了结。柔软的布料深深勒进雌虫的口中,迫使他张开嘴,隐约可见牙齿的痕迹。棉料的吸水性也抵不住他过多唾液的分泌,在床单上留下一片湿痕。
失去雄虫在身边的阿普尔什韦特并不能顺利地被那些性玩具带入情欲里,被折磨使用的身体有感觉却不兴奋,面容相比胥寒钰在的时候显得极为清冷。
白色的睫毛纤长,在这个雌虫闭眼的时候自然地在眼前卷成上翘的弧度,因为身后的机器震动使得整个身子轻颤,它也微微摇晃着。
它的主人所承受的并不轻松。完全按照胥寒钰的阴茎模型制作的玩具能最好地调动他的雌虫的身体,又可以感觉到那不是真正的他的雄主。
阿普尔什韦特很好地承受了它的插入和震动,因它身体变化,却永远到不了高潮。
因为他知道。胥寒钰不在这里。
他的雄主不在这里。
今天这个房子是白色的。
白色的墙壁,浅色的地砖,白色的床单,甚至那个窗户被设置成了玻璃的样子,透来阳光。
这里是胥寒钰的精神域,被他控制着,一些真,一些假。
阿普尔什韦特也知道这里其实并不会有阳光,这里是地下。同时在知道这个地方被雄主操控,他是雄主操控领域里的一个玩物,才会情动。
双手被嘴中一样的材料捆绑在身后,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身上甚至也欲盖弥彰地披上了雪白薄布,然而他口中的堵塞、被束缚的不自然姿势、身后玩具嗡嗡不停的声音、被震得颤抖的身体,都表明这里不想这个房间布置的那么清爽,他不想面上表现得那么无事发生。
而在上面,他的雄主与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雌虫们闲聊。
“别说,巴特威尔这次安静一段时间出来变得超勤奋啊。”
下一个雌虫正要说话,余光瞥了一眼胥寒钰就闭嘴了。
他想说看上去巴特威尔是要鼓足了劲追新的雄虫了,又不由想起上一次追雄虫失败店主胥寒钰可以说遭了重大的无妄之灾。
那个时候还没有搭上阿普尔什韦特,没有技术支持的店主如何艰辛地重建这个店铺他们看在眼里。这还是在有他们帮助的情况下。难以想象一开始,谁都不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店主的时候他怎么一只虫一点一点搭建出那个最初大家看到的店铺的。那个在星盗的轰炸下飘散如烟的店铺。
想到那里,就不说了。
胥寒钰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正摆着新的沙拉,挤上自调的酱汁,递给吃多了肉的雌虫们。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只穿着一个破碎的白衫,满身尘土,似乎也没想到这个偏远的地方上一个小小的店铺开门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