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纳姆在第二天早上不再一只虫待在房间里等店主来照料,而是走出了房间。
他记得上次看了一眼的布置,餐厅就在客厅旁边,是开放式的。
他想自己身为家虫,总是要做些什么的,不好什么都让胥寒钰照料。一开始是把胥寒钰当做家虫,现在知道了是雄虫大人,没有他兰纳姆一个家虫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叫雄虫照顾的道理。他是准备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最好能顺便照顾一下胥寒钰的起居。
但是晚了一点。
这里的场景比他上次见到的更加荒诞。
店主在厨房似乎已经到了收尾的地方。但这里惹眼的不是胥寒钰,而是被吊在这里的……躯体?
身型高挑,浑身被黑色的胶衣包裹,从起伏的肌肉曲线来看不是战虫。浑身被紧束着,吊在那边。它的面部也被黑色的胶衣静静束缚,看不出样貌,只能从外面的装置看出是被塞了口塞。所以它很安静,只听得见艰难的呼吸声,和嗡嗡的震动声。震动的声音从它身上传来,仔细看去乳尖、下腹、会阴、后穴处都有着古怪的凸起,似乎夹着什么玩具。
意识到这是什么,兰纳姆急忙避开了眼。
雄虫的玩具。
雌虫往往担当这一身份,有时候摆件,有时候家具,有时候玩具。雄虫不喜欢和雌虫交配,但雌虫需要和雄虫的接触,所以妥协之下雄虫会如此对待受宠的雌虫,完成不交配的亲密/性接触。雄虫往往会在这时使用性玩具代替自己亲自上阵,对加固精神域的联系和自己增加对雌虫的增幅效果都很有效,是常见的做法。
兰纳姆的脸有些红。他虽然也有过雄主,但他的雄主并不乐于此。许多雄虫宁可接受自己“没什么影响力”的评估也不愿意消耗精力玩这些。他原来的雄主就是如此。
但兰纳姆同时了解乐于此的雄虫的情况。明显的就是,他们皆是同时占有大量雌虫,并且将同时玩弄大量雌虫作为常态。
批量处理一下就可以提升自己的影响力,也许是一件会上瘾的事情。
似乎是与雄虫的成就感有关。
猜测到黑胶里的雌虫正在遭受什么,他看这个厨房似乎也觉得是雄虫与雌虫的玩乐室,觉得自己应该识趣地回去,免得打扰了兴致正好的雄虫大人和宠爱的雌虫玩乐。就见店主淡淡的转头,轻声向他道早安,平静的像是前几日为他端来熬好的汤做早餐的样子。
“雄虫大人。”
知道了胥寒钰的身份,兰纳姆的态度不由更加恭敬。不管怎么说,一个雌虫对他如何照料帮助,与一个雄虫的身份还是相差甚远的。
胥寒钰正从锅中取出煎蛋,态度自然的放下手上的盘子,从一旁拿了新的盛放,端到桌上放置靠近兰纳姆的那一边:“先吃点?药粥还需要熬些时候。”
兰纳姆看了眼被店主放下和一般套装不一样的碗碟,心中清楚那本来应该是谁的早餐,有些不好意思如此劳烦,又不好拒绝这样的体贴,走近了坐下。
守在桌边的店主低下头,在兰纳姆的耳边低语:“我以为经历了昨晚,你会叫我雄主。”
“当然,我更喜欢你叫我主人。”
兰纳姆被吹进耳道的气息激得浑身僵硬,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天的疼爱湿润起来,他猛得一转头,刚好看见雄虫注视着他的黑色双眼。
那双眼睛太专注,倒映着他的身影,叫他无处可逃。
“主人……”
兰纳姆轻轻叫了一声。
他又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店主照顾了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他,他本就没有什么能报答的东西。如果店主是雄虫,要的是他的身体,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给呢。
不管是要玩弄身体还是心。他都会奉上的。
对于兰纳姆这样自小身为雄虫近侍成长的雌虫,侍奉雄虫成了他的本能和生命的常态。他刚刚被剥夺了这些本能和常态的寄托,又被塞入,那么他自然愿意牵过雄虫给予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得到了明确的答案,胥寒钰就不再准备让兰纳姆避开。
他心情甚好的为兰纳姆做了一份早饭,而药粥可以当早茶或者点心。
直到他又为自己准备好了早饭,才慢悠悠地将一个小锅里熬制的糊糊导入盆中。
如果是人类就很容易看出来,那盆子是狗盆。
这个偏僻星球的店里,很多餐具是店主亲手用木头削的。而在发现店主其实是因为没有碗筷的购入途径才如此时,食客们送了不少餐具。店主并不推拒,只是记住了每个食客的赠予,成了他们专门的餐具。
那是在上面,在地下室,用的还是店主亲自制作的东西。不过因为有了精神力,在试验之后得到了极好的瓷器作品,才用的不是粗陋的木制品。同时,也给予了胥寒钰随心定制的便捷。比如狗盆。
土陶的材质没有上色,极为朴素,装载了米糊更加其貌不扬。店家将它放置在自己的脚边,才去解开那个被吊着的虫族。
那个虫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