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
带他来的侍从安慰了他几句才离开,内的侍从才问:“要去小房间吗?”
雅是清的哥哥,但和雅在一起最久的不是清,而是内。
在这个极尽奢华的房间隐蔽之地,有一个小小的房间,本来是储物柜的,被装饰成了大家幼时喜欢的样子。
清冷,安静。
那是雅喜欢的样子,也是那时的内喜欢的样子。
不是现在。
清没有兴致去看那个见证了发小转变的地方,轻轻摇了摇头。
内的侍从又劝了几句,见对方听不进去,也就不再多说了。
清在这里坐了很久,久到他的情绪完全平复,久到他自己都感觉到求饲主饶恕是多么愚蠢的主意。内还没有回来。
估计是又在侍奉饲主了……
清不喜欢内。
不再喜欢内了。
如果没有内一次次作梗,他的哥哥可能才是现在被宠爱的宠物。
他的哥哥才是那个从宠物被提拔到雌虫的虫。
他讨厌内!
忘恩负义的,恶劣的,讨厌的,不知好歹的,过分的!臭内!
但清没有走。
他在脑海里一遍遍骂着这个一直被他叫“内哥哥”的雌虫,但他没有离开这个据说很讨厌的虫的房间。
直到内回来。
娇宠的雌虫浑身都是被主人疼爱过的痕迹,举手投足间有着宠爱后的慵懒。
清看着那些伤痕青紫,眼圈又有些发红。
内没有理他,而是先做到了梳妆台上。内的房间,连镜子都装饰着华丽的皮毛,镶嵌着珠宝。内的梳妆台上放满了从不知道哪里的奇珍异兽提取的原料精心制作的养护品,他熟练地拿出来,涂抹到伤痕上。
划伤、割伤、擦伤、针孔、红肿、青紫、掐痕、烫伤。
他动作缓慢而熟练,直到完成,才慢悠悠地看向清。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内的侍从已经悄悄退出去,并且开了隔音设备。
清:“我要哥哥回来!那明明是冤罪!”
内气得差点一巴掌打上去。
他拽紧了手上的东西,终于是忍着没砸过去,喘着气骂道:“你的脑子里能装点水以外的东西吗!”
水族的清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闹得更大了。
兵荒马乱之后,内虚弱地瘫在椅上,手撑着台面:“你要是觉得哥哥不在寂寞,我可以把你也送出去。”
“所以说!果然是你干的!!!!”
内头疼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说:“我没有做对不起雅的事。”
“明明是你陷害了哥哥!!你这个叛徒!小虫!唯利是图!!!!”
清这孩子,要骂也骂不出什么脏话。日常被雄主用各种词汇语句侮辱的内心中毫无波动,只是有些疲倦。他最后还是挥了挥手,叫来侍从帮他把清送出去。
清在推请下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嘴里还碎碎叨着内的坏话。
送完那个孩子,内的侍从才回来,脸上满是担忧。内看不惯那种表情,悠悠地说:“我去睡觉了。”
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状态不好,很不好。
“内,你去检查一下吧……”侍从忧心忡忡地开口。
内已经晃到了床上,他几乎是摔上去的,埋在被子里发出闷闷地声音:“不用。”
他的侍从却不放心,走进了在床边轻松说:“内,你不要瞒我,我知道雄主大人情绪很不好,衰老期的到来代表他不再是几十亿雌虫的梦中情主,不再是天天被几千万雌虫示好的雄虫,不再是大批才俊捧着珍宝祈求见一面的对象……而他这时候面对刚刚成年,因为是圈养雌虫而在他衰老期里成为他雌虫的年轻的你,下手会很重……甚至有些太重了。”
雌虫永远不该说雄虫的坏话,内的侍从说到后来的时候声音轻的几乎不可闻。
内没有理他,埋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内,你不能这样,雄主已经用起了玩物使用你……还有刑器也越来越重……还会在不在的时间里对你肉调……所以你要再多照顾自己一点,不然……”
怕的不是雄虫的虐待,而是雄虫走上那条路,永远只是下手越来越重,直到手下的雌虫被彻底毁坏。雄主不在的时间雌虫的肠道被异物进入完全是酷刑。
“内……别这样理理我。”
内的侍从语气里全是担忧和心疼:“我真的害怕……害怕哪天雄主就对你的生殖腔下手了……”
他见内还是不回应,自己就差点委屈地哭出来了:“你是雄主养大的,但你成年的时候雄主已经衰老期了,他根本没有给你开过苞,本来很多正常的性行为都是痛苦,何况还有刑虐……如果……如果他真的连你的……生殖腔都要玩弄的话……我真的怕你撑不住!”
他哭出来之后情绪就展露出来,更是哭得停不下来,一边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