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胥寒钰眼下，斯恩现在的模样是十足的卑微：大概是还准备马上回到工作状态，斯恩并没有脱去上衣，而是独独褪下了裤子，露出准备被机器插入的屁股。衣冠楚楚的医虫脸上还有着连自己的现在的处境到未来的前途都不在意的冷漠淡然，身上的裤子却半褪跪爬在机器前淫荡地撅起白嫩的屁股。明明是一身白衣，露出的臀瓣却好像要比衣服更加光洁惹眼。

胥寒钰没有管在台上的斯恩，而是先拿起了一遍的药瓶。

“虫工繁衍用药。雌虫后穴松懈剂。”胥寒钰读出名称和说明，“有效制止雌虫本能引起的对雄虫性器外异物插入的排斥性。用途：虫工繁衍中受精卵直入管道插入、肠道医疗手术与其他情况下的道具插入。”

机器已经运转起来，发出细微的轰隆声，胥寒钰则拿起另一板药，找到了盒子读出说明：“虫工繁衍受卵期专用生殖腔放松剂，助于繁衍用道具突破生殖腔口防御进入生殖腔内，用于受精卵植入。”

他有拿起了其他东西翻开，还看着屏幕上面的数据。

趴在台上的斯恩手心已经冒出了汗，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最好及时停止作为试图弥补，但另一方面他觉得一旦停止就一切结束了，而且说不定这个雄虫并没有在意这个。如果有别的雄虫得知自己可以不用多做什么多完成一个繁衍指标，心态应该是可有可无甚至有些愉悦，但斯恩知道胥寒钰的繁衍厌恶，所以心虚，心虚中还带着不切实际的侥幸。这种侥幸心理让他继续留在台上，让机器插入，慢慢做着松懈工作，然后将受精卵排入他的体内。

斯恩又感觉到异物慢慢进入的情况，心中不由产生了点欢喜，但理智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

“也就是说，你现在生殖腔口是处在不受控状态下对吗。”胥寒钰走到跪爬在台上的雌虫面前。他的语气有着诡异的温柔声调，好像什么都不会惹这个虫族生气一样，但隐藏在里面的，是隐藏在黑暗里的危机，澎湃的，但习惯于隐秘的怪物。

斯恩的直觉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他顿了一顿，忍住了那种想要逃离的恐惧，尽量平静地说：“胥店主，这不是很适合你这样的虫族看的场景。”

“什么样的场景？”胥寒钰在斯恩的身边坐下，“看有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并且准备占为己有的场景吗？”

胥寒钰并没有在意这些道具的样子，任由那个机器完成了它的任务：把受精卵放置到雌虫体内。只是在就要往雌虫体内输入巩固药剂和生殖腔腔口松懈药解药的时候，被胥寒钰取消了运作。

斯恩这才知道这个雄虫打的什么主意。

如果没有那些药剂，受精卵着入生殖腔并且引起雌体的营养供给的概率就会很低。如果没有生殖腔腔口松懈药的解药，被药剂松开的腔口可能无法挽留植入的卵。

胥寒钰确实不像让他受孕。

不想让他怀上那袋精液配种出来的虫卵。

心知保不住这个受精卵，而且这次盗取的精液在这个雄虫的阻挠下怕都不再能用以给自己受孕，斯恩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坐起来，只是有意夹击屁股，并且坐到脚跟用脚的力量挤压臀瓣辅助收紧，好像这样被打断的机器要起到的作用也有了替代：“我很抱歉，私自盗取了你的东西。”

他这么说着，好像这真的就是一件小事，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物件被拿走然后原主来问罪，而不是他盗取了雄虫的精液，并且准备用此让自己受孕。

而胥寒钰的态度要比此时的斯恩更加悠闲，好像他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偶然看到了旧识来闲聊几句：“为什么要偷？”

在斯恩回答前胥寒钰慢慢说出了真切的利弊分析：“你是中央医学院的首席，要换取虫工繁衍所需的贡献值对你来说并不难，你得到机会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甚至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就可以申请，再攒个几年就可以攒到最高标准的流程，加上你自己的医学能力可以万无一失。但你没有，反而窃取了我的精液企图受孕。”

“斯恩，你是个聪明的家虫，也是个善于计算的虫族，这从你第一次和我谈判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你明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对你有多不利。”

“你可以申请到雄虫的活性精液，但你没有，反而用偷取的。没有记录，没有审批，没有来源，你到时候怎么解释你的繁衍下来的虫崽？”

“更可笑的是，”胥寒钰看着斯恩身后的机器，“你选择了雌体怀孕而不是培养槽。你是恨不得被大家知道你的越轨吗？”

“还是说……那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撕毁那套一开始的说辞，无视那些所谓的‘交易’，让谁都发现你完全不正常的妊娠反应，然后只要熬过了孕期，你还有计谋让大家发现这个虫崽的基因多么来源不明……对不对。”

“你想用这种手法把我逼出来，逼到中心里，暴露在从虫之下。然后呢？然后你作为中心的雌虫，中央医学院的首席，让虫族发现我这个被遗漏在外的雄虫的线索，得到特权和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