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贴身近侍。哪怕这之间有太多的东西不符合他一直以来的世界观导致他难以快速接受。
就在清和兰纳姆坐在桌前吃点心的时候清感觉到了一股精神力的牵引,他不由转头去看,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别,但直觉告诉他是雄虫的房间。
他这时候倒是不再用“奇怪的虫”或者“黑袍虫族“指代胥寒钰了。
清刚刚听说了哥哥是怎么被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是被饲主抛弃后被别的雄虫捡回家并且受到宠爱这样幸福的事情。
如果那真的是雄虫的话,哥哥的爱恋也算是找到了好的托付,至于雄虫为什么在这里按户而不在中心都无关紧要了。
“牵引感?”温和的声音拉回了清的注意,兰纳姆解释道,“那应该是主人叫你了,去吧。”
清不由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在接受那个虫族是雄虫之后这个项圈也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含义。
主人……
自己也可以这么叫他吗?毕竟都给了项圈了。
在不是那么担心哥哥之后,清也不过是个成年没几天的宠物。一个离开了中心,离开了饲主,但还是会渴望疼爱的小雌虫。
兰纳姆看着几乎跑过去的雌虫离开,没有看对方留下喝了一半的茶和点心,而是先看了一眼雅的房间。
家虫轻抿了一口茶,眼神留在那个紧闭的房门上。那个求着主人收留弟弟的雌虫房间没有开过。弟弟敲门的时候没有开,弟弟去主人房间的时候也没有开。
兰纳姆收回视线的时候眼睛瞟过胥寒钰的房间,但最后还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本来也是,那里的事情和他也没有关系。近侍和宠物,本来也不过是雄主名下的几百雌虫之一,有些甚至都不被记名。能在被雄主带在身边就算是受宠了。
兰纳姆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那个牵引也落在自己头上吗?那他进去了又要做什么。
所以兰纳姆只是安静地食用手上的茶和点心,然后收拾桌子。除了稍稍放错的位置看不出他的反应。
清在门前其实有些忐忑的,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忐忑什么。
不知道找他什么事情呢,是关于项圈的吗,还是关于哥哥的,或者是称呼?
清不自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撩了下头发,顿了顿,敲门。
并没有敲到。
门在他伸手的时候自然地开了。
因为意外所以清的手还停在那里,甚至反应不过来里面的光线和声音,就被一股力量推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门贴得极近,关上的时候仿佛贴到了他的脊背。
清的手还举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交媾场景。
他的哥哥,一直很温柔的,被所有身边的宠物和侍从都判定为与世无争的哥哥,此时趴伏在雄虫的胯下,像是被驾驭的雌犬。长发披散到地上,沾了汗水的发丝迎着橙黄的灯光闪烁出粼粼光芒,细密的是清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香汗淋漓。
仿佛有热气在那里蒸腾,朦朦胧胧的,好像是哥哥身上蒸腾的雾气。汗湿的手臂从零散披散的发中伸出来,还有缕缕纤长的发黏在上面。白皙的手臂纤长的手指,时而拽紧,时而五指分开掌心撑在地上。
那是哥哥吗?
那个在雄虫胯下摇晃着,口中吐出的气体都呈白雾,面色沉沦的宠物。
是哥哥啊。
对上那张熟悉的脸,精致的面容上蒙上了雾气,眼神隔着薄雾传来,是被臣服的雌虫。没有任何伪装的,在雄虫胯下被鞭挞到臣服的雌虫。
哥哥似乎是想要向清伸出手的,只是身子在半途就被撞得无力支撑,伸到一半的手一下子按到地面上,才堪堪承受住雄虫的侵犯。
那张脸上,比起没有好好打招呼的挫败,不如说完全是欢愉到无力表达的满足。
有那么一瞬间,清忘记了眼前的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想要保护所以离开长大的地方的哥哥,仿佛那边只是一个受宠到让他嫉妒的雌虫。
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
清看着哥哥的样子,转头看向那个雄虫。
在不久之前,清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他雄虫的身份,不管哥哥提到多少次精神力,表现出多少对雄主的爱恋,清都不认为那个和他一起在中心的小路行走,在路上闲谈,甚至开着飞艇把他带过来的虫族是雄虫。
但这一刻,清清楚地感知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谁。
房间里的空气很热,雄虫的发丝也有些湿,浓厚的黑色。清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虫具体的样貌,就被那强烈的气场冲击。
雄虫磁场。
清从来没有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微妙的东西。那一刻,雄虫的磁场仿佛化身了什么实体化的东西,像是迎面袭来的风,像是强大的旋涡,像是打来沸腾的小锅扑面而来的蒸汽,席卷了清的意识。
那是……
他渴望臣服的雄主。
那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