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有限，战雌虽然尽可能展现实力地战斗，但为了不会伤到雄主，也不损坏雄主的财务，都有控制自己——安特尔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药剂师X是雄虫，但他身上被吸引的牵引让他和巴特威尔一样将X当做雄主级别的对待——两个雌虫在有限的范围里争斗，不分上下。分开时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

巴特威尔的脸色是因为感觉到对面战虫的强大。这代表主人很可能接纳这个战虫。

而且巴特威尔可以感觉到这个战虫底子还意外的好——全力以赴下巴特威尔也不一定能胜利。

对方对他的威胁很大，甚至可能替代了他。

安特尔的脸色也由于巴特威尔的实力，尤其是实力的来源。

三区领帅，新一代军雌里综合实力前三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遇到实力和他相仿的战虫。还让他没有认出来。对方显然是十区之外的灰色地带战雌。但即使如此能和安特尔平手的也太少。

大概率，对方有雄虫增幅。而且还没消退。

也就是说是有主雌虫的概率大大高于其他。

明明是有主雌虫了，干嘛还要追着X？

“小巴。”

这次胥寒钰制止了巴特威尔冲过去的行动。星盗不爽地咧了咧嘴，仿佛被主人牵住项圈还要对敌人示威随时可能扑过去咬上一大口的狼犬。

安特尔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欲，所以他只是站在那边对着巴特威尔皱眉，满脸的不赞同，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安特尔，”胥寒钰说，“做我的雌虫是没有名分的。你要想好。之后你会需要一直隐瞒和我的关系，自己处理明明有主却要被当做无主对待的所有情况。”

许可让这个雌虫很快乐，也不继续看面前的战虫了，专注地看着X：“当然。”

“除非有雄虫与我吸引，不然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对你的感情。”并不知道药剂师X是雄虫的安特尔如此说。

雌雌伴侣中里如果出现雄雌虫的吸引——不是雌虫讨好雄虫的本能，而是对于一个雌虫特别的吸引——就像AB、BO组合的爱侣中AO的一方遇到了自己的番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句话的重量是特别的。如果胥寒钰不是雄虫的话。

胥寒钰是不是雄虫对这句话的影响是什么？大概就是翻译成“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阻拦我对你的爱”和“我们先结个婚，等我遇到喜欢的了在和你离”的区别。因此飞艇里几个胥寒钰的雌虫看安特尔的表情都不太友善，连向来好脾气的雅眼神里都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内到时不觉得安特尔说的话有什么值得不满的，在雅旁边低声问：“生气了？”

“雅你相信跨越雄雌壁垒的从不动摇的爱恋吗。”内的声音悄悄的，完全不像他在中心雄主身边的模样。这才是雅身边的内，软软的，细腻的，而不是那个张狂艳丽的雌虫。

雅一如既往认真面对身边虫的提问：“我不知道，但他不能这么和主人说话。”

内没有再问。他无声地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和愁苦，没有在说什么。

雅把黑袍下虫族当做雄主一般侍奉，甚至早已交付了全心。这一点会让内惆怅。但他却没有立场说什么。

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内大概是最没有立场说的。

就像他当初走上这条不应该的道路却万劫不复不后悔一样。心甘情愿。

安特尔不能理解飞艇里七个雌虫四个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不理解所以就先不理了，单单专心地看着X，等待对方的回应。

“好。”

在安特尔冲上来拥抱X之前他又被拦住了。

还不是战虫，异瞳的家虫看着他，脸上带着笑，虽然笑容的温度和这个家虫的发色一样冰冷。

安特尔：……

我看上的雌虫太招虫了怎么办。

胥寒钰看着安特尔和其他雌虫碰撞摩擦，以最快的速度熟悉起来，自己坐在一边。一杯水送到了手边，他顺手拿起，才发现有些不对。是，因为雅和兰纳姆拿物的高度以及站位的区别。

杯口接触唇瓣，一双黑色的眼睛透过面具的隔离投射过来。这套装备中遮掩里最薄弱的应该就是这双眼睛了。

“谢谢主人。”长发的宠物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仰望着面前的虫，眼神仿佛是湖畔眺望崇高的山。海枯石烂，沧海为田，山与海同辈，是比湖泊久远太多的存在，湖泊注定只能看见一小段山的时间，但足以它拜倒在那样的宏伟之下。如果它看到的话。

杯口竖回，精密的仪器模糊了露出的下颚，但雌虫有时不需要眼睛就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雄主：“我拿过报酬了。”

胥寒钰等了等，才看到雅大梦初醒一样地收回眼神，仿佛刚刚从被勾住的状态里出来。

雄虫的笑声透过出来：“又不是没看过。”

只是不习惯带着面具还被这样看着。

胥寒钰的容貌很不错，在暗帝的时候又有特别收拾过，偶尔会被奴隶和客人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