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手段而自然挥发出的雄虫气息因为过于厚重,足以彰显对方收到的恩宠。同时,这个雌虫在这样的气息包裹下显得格外纯净无垢。明明是因为冰冷绝情而让艾斯丘都为之忌惮的雌虫,这时候却被雄虫包裹地像是软绵的白团。
在艾斯丘的资料库里,这个名为内的雌虫可是被放在高危一栏的。
这个擅长动用自己所有筹码,又可以坦然将自己放入摧毁位的雌虫过于冷静残忍,是一个只要谁对他的作为有所了解就会产生忌惮的存在。因为一个可以对自己狠到这个地步又保持极端冷静的角色是何等恐怖。现在这个内却像是被热水软化浇灌后的面团,暖烘烘软绵绵地坐在艾斯丘的对面,进食早餐。
“那个雄虫,我看到他往主人的房间里去了。”
兰纳姆端着早餐走过的时候,对着走廊拐角的内提醒道。
雄虫本应受到极高的礼遇,不过在地下室大概就是乖的时候给饭吃,不乖的时候只有营养剂这样的礼遇。
因为坎贝尔最近表现都很好所以要给他带饭的兰纳姆顿了一下,道了声谢便换了方向。
“没问题吗?”商虫搅了搅杯中物,往里面放了块放糖,“那可是雄虫。”
内看了一眼,站起来拿了块库存的糕点给艾斯丘:“饿了就吃,光喝水有什么用,还是糖管饱?”
是最朴素模样的糕点,便于保存而没有加入那些保鲜期极短的奶油等物,没有包裹和装饰的蛋糕胚在商虫过于精致的餐碟上弹了弹自己松软的身体。不朴素的是上面带着雄虫的气息。这是雄虫亲手制作的料理。
对于雌虫来说,雄虫亲手制作的料理有着和精神力抚慰相似的功能。虽然没有精神力那么直观强烈,但微弱的增幅和修复也确实存在。
这样的存在在这个地下室里似乎成为了稀疏平常的东西。
想起自己曾以合作的态度进入地上的店内,要将雄虫的作品批量产生甚至加入定制服务。那个时候,谁能想到他们谈论的是什么,站在台后的是谁。
那是胥寒钰。
被食客一口一个小胥的。
雄虫。
“谢谢。”艾斯丘拿出他极尽华丽的勺子,珐琅工艺的金属边缘切开带着淡淡香味的蛋糕。小勺和他的茶匙一样精致,小得让虫怀疑这个商虫是不是在节食。
在很久以前的某一个时期里,肉体比不上战虫的家虫们流行用苛刻的手法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极为虚弱。给病态苍白的肌肤配以华丽的服饰,给凹陷的面容配以奢华的珠宝。华美的病态,有一段时间也勾起了潮流。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为这些家虫并不能好好给雄虫创造价值,又对虫族的整体产生了过多不必要的损耗,所以那样取宠的行为成为了并不被提倡的存在。
虽然还有部分虫族在使用,却已经不成风气。
内多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你刚刚也感觉到了吧,”艾斯丘饶有趣味地看着上面还带着雄虫气息的糕点,细细咀嚼后咽下,闲谈一般地和内说着话,“主人的新宠。”
内的眼睛看向眼前的商虫,有一瞬间像极了他在原主手下时的神情。
过于置身事外。
主人,吗。
艾斯丘这样的雌虫您都收了吗。
并且还携带那些危险的虫。
内的眼神越过卷发的商虫看着走廊。
是的,他看到了那个浑身充满危险气息,仿佛狩猎一般跟在雄虫身后的虫。
那双眯起的眼,殷红的眼角,以及从那个笑颜里透露出的深邃的恐惧。是深渊虫族那样的存在。
内端起早餐中被放置在玻璃杯中的乳液,浅浅饮入口中。
如果是那个雄虫的话,似乎也不算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对于他来说,大概就是平时吃两盘餐,今天多点几盘的区别吧。
身上被雄虫的气息萦绕,内的内心格外平静。
雌虫是很容易从标记中判断出自己雄主实力的。所以那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雌虫会不会对雄主造成伤害这一点,被雄主气息浇灌过的雌虫最为了解。
那狂妄追逐主人所有物的家伙。
不过是在享受自己狭隘眼光带来的傲慢而已。
不足为惧。
至于主人的口味过于多变。
也不是他能够参合的事情。
内的眼神转到艾斯丘的身上。他清楚,这个商虫是一个多么贪得无厌的存在。之所以现在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满足。
另一边,坎贝尔跟着气息到了门口,顺利地打开了房门,扑入黑发雄虫的怀里:“主人!”
坎贝尔粉色的头发扬起,一双瑰丽的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胥寒钰,嘴里说出受惊的控诉:“贝贝的房间来了一个超可怕的虫子!”
贝贝开始述说那个虫子怎么不听他的话,反应如何古怪,逆着光走过来的样子何等恐怖。这时候伊卡尼也走到了门口,看到了扑入大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