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伦说完坎贝尔就吧嗒吧嗒跑进去了。贝贝赤着的小脚丫在坚硬的地面上拍出清脆的声音。他在地下室没有衣服,只有一条上次胥寒钰给予的小毯子,此时随着他的飞跑飘起,露出下面带着星星点点的赤裸身躯。惨遭蹂躏的小雄虫却欢快的不得了,完全没有感觉到尤伦对他现在样子的诧异,一屁股坐上了床,小手啪啪地拍着床形的坚硬混合金属块邀请胥寒钰上来:“主人主人你看,大家都同意了哦~”
一下子就“大家”了。
胥寒钰也没有反对。
按照他以往的作风对非商品类奴隶的第一次使用一般不会携带助手或奴隶,尤其是对方并不不是多手奴隶的时候;因为会影响奴隶的忠诚度。只是虫族的世界观显然和人类不同。
尤伦非常不介意被围观。其他雌虫也是,甚至有一定炫耀的意思。
所以也没必要拒绝——雄虫的福泽本就不光光是依靠交媾给予的;近距离的接触、一些互动,甚至对雄虫多一点的了解都会让雌虫们或者臣服该雄虫的雌虫得到恩泽。撇开原人类带来的一定观念,这样的共处有利无害。
尤伦还在诧异地看着坎贝尔。
尤伦以为胥店主的穿着打扮够简陋低调了,这个雄虫是更夸张。
原来中心之外的地方还有雄虫的吗,一个个过的这么贫苦,可以捡回去养吗。
想想换取见雄虫一面的机会需要提供的贡献度和准备的礼物资金以及预约的排场,尤伦觉得很值得考虑。
身为深渊雌虫,又没认出来坎贝尔的尤伦想到。
贝贝则拍着床,一脸期待地看着胥寒钰,眼睛里几乎要飞出小星星:“主人,主人~快来,快来~”
说是只看看,但真开始了谁知道呢,对吧对吧,所以快开始呀。
胥寒钰哪里看不出这个小家伙在期待什么,但他还是顺着过来了,并且列行问了尤伦是否已经准备好。
尤伦说了句马上,站起来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才想起这里并没有让他准备的空间。
他犹豫地看了看角落,觉得似乎也不太合适,迟疑地看了看胥寒钰,考虑就算不太合适这个雄虫是不是也能接受。
胥寒钰好像不太能接受,所以他动了动手。随着一丝丝齿轮转动的机关声,一个门出现在本空无一物地墙面,徐徐打开,露出后面的盥洗室。与房间一样由暗色合金构成的盥洗室里隐隐可以看见齐全的设备。
新要标记的雌虫走进小隔间里,坎贝尔就趁机窝进了胥寒钰怀里,小手一扒拉就把主人的手拉过来把自己环环好,开开心心往后面靠靠:“看,贝贝多重要,主人要是没有贝贝这时候一定很无聊~”
胥寒钰不甚在意地被坎贝尔摆弄,语气淡淡:“那我现在应该在浴室里先和雌虫来一场灌洗,顺便玩些羞辱,最后顺着场景来一发了。”
坎贝尔一时间竟然接不住话。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主人在新雌和贝贝之间选了贝贝!
贝贝更开心了!
坎贝尔拍拍主人的手手:“主人可以和贝贝来!”
主人在贝贝身后笑了声。
他抽出手,撩了撩小雄虫粉色的发丝,别到耳后,让雄虫小小精致的耳朵露出来。他的动作很柔和,谈论的却不是那么柔软的场景。
“贝贝刚来的时候,主人可是相当用心地帮贝贝做了。”
傲慢至极地雄虫,不断寻找并且证明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在中心惹是生非,在中心控制着雌虫们给远在他处的雌虫找麻烦。然后被抱出了中心,关入了这间贫瘠的地下室。
地上是黄沙和残骸,地下是金属和壁垒。
过于简陋的,坚硬的,冰冷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他看到了挟持自己的疯子。后来发现那不是疯子。是主人。
发现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如此自然的接受,甚至渴望成为所有物了。
贝贝随着胥寒钰的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一边看着自己的精神域,撩动了一下里面的触手。
链接时它们深深扎入了自己域内,仿佛侵占土壤的根系,如今安安静静的,仿佛牵着回去的路的绳索。
是主人的痕迹呀。
贝贝又往主人身上窝了窝:“那……再来一次?欲擒故纵还是欢迎至极贝贝都可以哦~”
胥寒钰没说话,只是继续在梳理小雄虫的发。粉色的发丝格外柔软,带着水润的光泽在胥寒钰的手上被拈弄。手感也与光泽一样滑润。
“主人?”
贝贝歪了歪头,看着胥寒钰的眼神笑了起来:“贝贝是不是很漂亮!那是,我可是贝贝!”持颜逞凶坎贝尔。从小到大。
这时候尤伦也出来了,他动作极快,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水,任由残留的水珠在自己身上滑动。是冰冷的水在炽热的熔岩上滑动的感觉,随着他的步伐靠近残留的水珠也渐渐被他的能力蒸发,形成淡淡的雾气。靠近的雌虫仿佛一块破雾而出的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