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和埃克斯塔是兄弟吗?”
X,埃克斯,埃克斯塔。
“啊不,我的名字是因为……”
陷入幻境的雌虫突然动起来,发出小小的气泡声,仿佛有凶恶的野兽在沼泽里缓缓挪动。
伊卡尼眼尾的红仿佛活物弥漫,一身血骨诡异地变化着。明明是干燥的房间,却传来不知何处的沼泥咕噜声。连他身上穿着的紧身黑胶此时都仿佛是包裹着泥浆的秽物,不安地涌动。
胥寒钰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把伊卡尼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摆正了伊卡尼的脸,让这双睁开的眼睛和自己对视。
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一个面容平淡的黑发雄虫。
应该已经从幻境里出来了的眼神,只是还没有反应。
伊卡尼突然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把自己埋进雄虫的怀里,一瞬间安静地仿佛刚刚的涌动都是错觉。贴身的黑胶紧紧黏在他四肢修长的躯体上,勾勒出的曲线完全看不出刚刚的躁动。胥寒钰也由着他投怀,一双手虚虚搭在雌虫的肩膀,也不说话,也不安抚,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和永湖倒是长得很像。”海拾兹说。
“是永湖。”胥寒钰把伊卡尼的脸抬起来,此时的伊卡尼完全不是永湖模样的笑容,表情脆弱得像是普通家虫面临被抛弃时的崩坍。
但还可以看见本来的容貌五官。
“咔嚓”小小的金属搭扣声从海拾兹那边传来。
“还真是你啊。”海拾兹的眼睛从伊卡尼身上转到胥寒钰身上:“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囚禁雄虫,玩弄司法,挑衅惩处……这个可是个实打实的深渊虫族。他身上的可不是冤罪。”
海拾兹没看到X该有的表情,自己笑了起来,“你可真是胆大。”
“但胆子太大了可不好。你知道他什么性子,不在你面前什么样子?”
“这都管不住,等永湖玩腻了这套仁主忠雌的把戏你拿什么管他,你又拿什么弥补他造成的损失?”
“X,埃克斯塔,你们在这儿哈!”某个雄虫的声音格外中气十足。
曼德尔身材高大,身形健壮,走过来的时候极具压迫性。他看不懂空气,就知道自己出来了刚好看见了X和埃克斯塔,就跑过来打招呼,也不记他们聊着聊着把自己丢下的仇,对着X:“你个管撩不管射的,就把我这么扔在那?”
他一句话把气氛变得特别古怪。
X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面色如常,还问道:“你希望我帮你管吗?”
海拾兹因为突然闯入的曼德尔闭上了嘴,就看到这个傻大个似乎考虑了一下,竟点点头:“你技术挺好的,好啊。”
他的话让周围的气氛更加奇怪
然后曼德尔就感觉到眼前的雄虫笑容变得不一样了。
不对啊,明明都是笑着,有变得不一样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曼德尔心中出现了古怪的警惕感,就好像熊看到了猎人的陷阱,在黑压压的暗处偶尔闪出的银光。但曼德尔很相信胥寒钰——这可是医好他的虫,还是饱有盛名的X药剂师。所以在胥寒钰说可以的时候曼德尔没反悔。
唯有埃克斯塔不赞同地看着,凑近了低声说:“你知道自己是吸引体?”
胥寒钰:“嗯?”
埃克斯塔认真看着胥寒钰的表情,确定这是装不懂还是真的不懂。最后他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怦动,小声说:“会和雄虫有亲密关系……甚至交配行为的雄虫。”
胥寒钰他认真看着埃克斯塔的脸色,却没说是或者不是。反倒是曼德尔催起来:“来吧来吧!”
高大的雄虫展开双手,摇着自己高高翘起的雄茎:“那帮雌虫都没你有意思,不带劲儿。”
他的物件确实有资本,硕大的柱体隔着裤子能被他晃出影来。
敢说雄虫带不带劲儿。这话要是战雌说,那雌虫估计已经没了。但哪怕曼德尔是雄虫,一时间几个这里的雄虫还是表情古怪。在曼德尔和胥寒钰之间转悠眼神。
X却是不在意句子里的侵犯,脸上带着风轻云淡的笑容:“好。”就带着曼德尔去了角落。
“埃克斯塔。”
几乎亦步亦趋跟在X身后的宴会组织者被叫住。海拾兹玩着手上的皮带:“X……看起来好眼生啊,是第一次被你邀请过来吗。”
“不是。”但埃克斯塔说完这句就没有再说的意思跟上了X的脚步。
留在卡座里的几个雄虫沉默了一会儿,被格尔打破了沉默:“你和我想的应该一样。”
海拾兹:“怎么会不一样呢,他们看起来这么像。”
“不是像吧,不是他雄主都承认了就是永湖吗”同坐的一个雄虫说,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两个雄虫打什么哑谜。
“科拉斯,海拾兹和格尔说的不是永湖。”说话的雄虫还看着胥寒钰走的方向,此时胥寒钰和曼德尔已经去了角落,入座了一个似乎格外具有隐蔽性的卡座,他眼神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