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而作为雄虫选择雌虫的标准,虫族系统向雄虫敞开他们想要查询的无主雌虫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生产医院的检查,雌虫学院里的成绩表现,学校中和毕业后的分配以及如此分配的原因。而落入深渊的或者有其他罪行记录的雌虫资料里面也详细记录了事情的始末,当时的态度,最后的决策。这些详细的记载都毫无保留的表现地呈现在雄虫面前。
胥寒钰当着两个中心工作人员的面,一条条一列列看过去。
他看这些资料撒姆尔也在大厅里找深渊虫族的身影,虽然他觉得那些不合群是深渊虫族就算被雄虫接纳应该和雄虫的其他雌虫也保有不小的沟壑,不太会一起在这样的淫宴里出现。
但他还是看见了。
那几个雌虫……
表现的和一般雌虫一样……或者说更加明亮却挑不出错。
“嗯,是我的资料?”幻蝶族的雌虫扇着如梦如幻的双翅飘然落下的身影,比纸片更加轻盈,比丝带更加柔和。他流转着梦幻色泽的双眼和资料里那双血腥的黑眼红瞳气质似乎完全不同。
林布洛克举止招摇,言行疯癫,他是林河,那次群体幻觉事件的作俑者。在那之前他也常用自己是天赋为乱四方。他的反社会情况早有了,只不过当时谁都没想到,他居然后来玩到了雄虫们的身上。
那是一次雄虫聚会,和一般的聚会一样聚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雄虫。林河在那次聚会里既不是受邀的雌虫,也没有正规的提交入会申。他并不是聚会里的虫,他也没有进入建筑里,他只是高高地飞在上面,洒下还不是这样粉粉的色泽但大体的颜色相似的紫色蝶鳞。蝶鳞带着诡异的颜色,看一眼似乎都会被拖入不知何处。只是它太薄又太细微,又或者大家都以为那只不过是雄虫们助兴的道具,谁也在意。那个不在意,让林河的力量席卷了整个宴会,他编织了荒诞古怪的梦境。那个梦境的内容现在都不可查阅。大家只知道梦境初醒之后,雄虫们的态度明显不对,当时在场的雄虫他们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再愿意参加雄虫聚会,一般的交际都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当时在场的雄虫们对那将他们影响至深的幻境内容闭口不谈,连提起,都可能招来凄厉地应激反应。而林河,他对自己的恶行供认不讳。骄傲得似乎那是值得做成勋章佩戴的美事。
那个时候中心确认,这个血显极高,实力强大的雌虫连基本的虫族本能都缺失,是一个被自己的破坏欲左右的,深渊虫族。
深渊虫族是虫族的力量,是虫族的王牌,是虫族在面临种族灭绝危机时最后的防线。强大而血腥,实力超越一般雌虫,性子也恶劣得不可理喻。他们缺乏基本的是非观念和秩序理解,他们的强大只想利用在破坏上。留在中心,留在十区之内或者是十区之外……任何虫族秩序铺盖的地方都只是一个破坏的尖刀,没有钝边的刀锥。
但此时。胥寒钰雄虫身边的林河有和资料上一样的五官面容,以及和一般的雌虫一样标准求偶性和标准的奉献心。
他的眼里身上都流转着梦幻的光泽,脸上的表情仰慕,蓝粉的绮丽蝶鳞符合幻蝶一族在记录里的绚烂容貌。
在很久以前,幻蝶一族的危险除了他们的战斗和生存方式,他们靓丽到可以让雄虫为之改口的容颜也在虫族的历史中画下过不少故事。
此时的他,只有转过头来看撒姆尔和格雷西的时候,才依稀可见被记录在案的那种恶劣。
就像被圈了项圈了恶犬,獠牙和利爪依旧,只是面对主人的时候会昂着头求抚摸,会滚在地上打滚露出肚皮。林河比恶犬更恶劣,打滚的时候也物更艳丽。
他轻挥蝶翼带着不明的笑容看向来的两个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