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尤伦,连之一神态笑眯眯的伊卡尼脸上的不耐也鲜明不已。
他眯着眼,耐着性子进行测试,脸上的笑容写满了“要不是主人才不和你们玩”的厌恶和鄙夷。
他们是深渊雌虫,比其他雌虫更加优异,强大,俊俏,脱离种群。
他们被虫族摒弃,他们也看不起中心的虫子。
“咦?”一个男音带着这里的雌虫没有的鲜活。
他走过来,眼神饶有趣味地在伊卡尼脸上打转,转而一拍手:“永湖!”
“雄主……”他身后的雌虫高大,一身军装挺拔,一身战气。和他雄主说话的声音却谨慎小心。
那雄虫却没有理会,而是绕着伊卡尼转了一圈,又看看尤伦,看看林布洛克,眼神越来越亮。
“幻蝶一族啊,”看看着林布洛克,眼里是从未知晓情绪需要遮掩的惊叹和喜爱,“很漂亮的眼色,你的血显度很高吧。我很喜欢你,虽然你没有林河的眼睛好看。”
他笑着,里面是势在必得。他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评论的语气就是“你还可以,我勉强收了你。”
林河差点当场化了态,他眼里的神色一闪,到底是没动,看向主人。那雄虫已经兴致勃勃拉来的自己的雌虫,他把雌虫的袖子撸上去,露出里面斑驳的虫甲。
“因为不受控制而随机展现的虫化,”他的眼里露出痴迷,伸手在上面摩挲,仿佛疯狂的收藏家讲解自己那些让他疯狂的藏品,“这不是很美吗。”
他的雌虫有些不适应地收了收手,但他的动作几不可见,还是让雄主把自己的部分身体展露出来,他眉眼微垂,表现得安静又乖巧。他的主人展现完放开他就要摸上林布洛克,胥寒钰的气息屏蔽一散,瞬间一股恐怖的雄虫气息席卷这里。
那是一种极为恐惧的气息,它好像无处不在,比光和影还强烈。
那是胥寒钰的气息,其实没有虫知道它完全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因为哪怕现在胥寒钰公布的雄虫身份他也会有意无意隐藏。不只是气息,他几乎在删去所有自己的痕迹,好像随时可以收拾一下拎箱走虫,可以消失在世界。像是某种一直游离在危险区域的虫子。十区之外黑灰地带的做派。
胥寒钰的精神力一扯开,雌虫的身上同时发出那样的气息。他们是哪个雄虫的所有物。他们站在这里,像是黑暗的使者,王的侍从。
伸手的雄虫动作一顿,似乎这才看到胥寒钰的存在。他转过身。看上这个黑发黑眼的雄虫。他眼里的神色不像作假他似乎真的是才看到胥寒钰。他楞了好久,收起了那些直白的神情,犹犹豫豫的问:“X?”
“麦考利,”胥寒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这么的不起眼。”
名为麦考利的雄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没,我一直挺在意你的。不过你摘了面具的样子我还真是……有些认不出来。
其实现在能认出来也是不可思议,照理来说他应该在现在看得出尤伦他们是有主雌虫,雄虫就是旁边那个,但还认不出胥寒钰是X。
X的装扮都是相当的神秘,严谨,慎重。他不但用黑袍、面具、手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还在这上面增加了那么防窥探和防追踪的设备和系统,用的是放在中心也绝对顶流的水平。
麦考利看了看胥寒钰,又看了看这边的三只雌虫。表情有些恹恹的,又透着那么一点点的羡慕:“深渊雌虫啊。”
似乎在这个雄虫的眼里,深渊是雌虫的一种类型。还是比较受欢迎的那种。他摩挲了一下手指,似乎本来还是想搓手的。最后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发,把自己的发丝揉得更加蓬松。
“X,你要来我的聚会吗?”
胥寒钰作为药剂师X的时候经常会收到这样的邀请。他也经常会同意,因为他是药剂师。但这次胥寒钰没有马上同意。他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最近是想办一场聚会。”
“是吗?”那个雄虫似乎惊异了一下,旋即露出了然的神色,“你是该办一下了。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是雄虫。”
麦考利还是有些不舍地看着伊卡尼和林布洛。他又看了看尤伦:“这就是永湖,林河,和沙熔吧。我有看你的相关公告。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有点好奇。就是没想到你的资料里会出现深渊雌虫……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中心对深渊的虫子总是这么的警惕。”
他拉起自己身边的雌虫:“好了马库瓦,我们也要继续去检查了。”他整个虫都无精打采起来。相当的低落。
胥寒钰看的有些好笑,说:“我的聚会,你要来吗?”
他看着麦考利亮起来的眼神补充到:“不过我的雌虫是不会在那里面当宴会侍者的。”
宴会侍者,一些是无主的宴会雌虫,一些是举办者的雌虫,是宴会里的侍者,玩物,雌货。
果然,麦考利的眼神就暗了下去。
“谢谢你的邀请,”他说,“却没有说自己去或者不去,就带着自己的雌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