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言冷语的,把他也弄得来气了,松开手臂,眉毛一竖,喝道:“妈巴羔子的臭小子,我看你可怜才哄你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宫梵天说道:“你说谁臭小子?我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做你的父亲都绰绰有余。”
殷月城霍地站起身来,气得跺脚道:“放屁!你会不会数数?”
宫梵天也站起身,抬头蔑视着殷月城,说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又想挨打了了?”
殷月城昂头叫道:“我告诉你,天光寺此刻已经有新明王了,人家叫宫梵劫,是贵族段家的长孙。就算我把你杀了也没人在乎,你别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明王,你现在就是个部落里的打猎少年,我劝你识相点,别忤逆我!”
宫梵天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我做明王的时候,你也没少忤逆我,看来做不做都一样。”
殷月城恼得脸都红了,说道:“真是邪门了,怎么我和你没说两句话就要吵架?你真真是我的冤家!”
宫梵天冷嗤一声,说道:“我没空跟你夹缠不清,现在我要回天光寺处置叛徒,你随我回去助我一臂之力,或许我可以饶了你叛寺出逃的大罪。”
殷月城叫道:“能饶就是能饶,不能饶就是不能饶,什么叫或许可以饶?你到底是不是天光寺的主子啊?”
宫梵天伸手抓住他手腕,直勾勾盯着他,说道:“你到底和不和我回去?”
殷月城下巴一翘,凤眼眯成一条细缝,阴阳怪气说道:“或许可以回去,或许可以不回去,我可做不得主。”又抖了抖手腕,喊道:“赶紧松开你的脏爪子,你现在武功没我高,我可不怕你。”
宫梵天甩开了他的手腕,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武功没你高?”
殷月城翻了个白眼,说道:“要是你从前世带了武功来,怎会给那老萨满捆在柱子上抽打?”
他弹了弹衣服,拔腿就往外走,说道:“反正你现在没有危险了,殷月城可不陪你了,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宫梵天皱了皱眉头,说道:“走?去哪儿?”
殷月城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要去中原。我的汉人情人温柔斯文,英俊潇洒,从不打我骂我,比你强一万倍还不止!”
宫梵天说道:“从不打你骂你?哼,那不是要把你这小坏蛋给憋死了?”
殷月城心中一荡,顿住脚步,转身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梵天咬牙说道:“就是不许你走的意思。”大袖瞬间鼓胀,呼的一掌拍向殷月城胸口。
殷月城惊怒交集,侧身躲过,山洞狭小,他后背一下子撞上了洞壁,叫道:“好哇,你才捡回一条命,又来逞凶斗恶吗?真是……真是农夫与蛇!”
不料宫梵天这一掌乃是虚掌,右掌一出,左手就从殷月城腰间拔出长凤剑,反手一剑刺向他肩膀。
殷月城眼前一花,急忙一骨碌转了圈儿,长凤剑当的一声刺进石壁,火花四溅,剑身震颤不绝。
殷月城更怒,叫道:“好,好,你要真打吗?”抽出短凰剑,弯腰弓身迎敌直上,右掌上下舞动,短剑左右突刺。
一时间小小山洞内剑光纵横,掌影翻飞,火光照在山壁上形成丛丛黑影,扭曲而巨大。
宫梵天站定不动,手中长剑前格后挡,左拨右荡,招式简单到极致,威力却无穷无尽,轻轻松松将殷月城的攻势拆解于无形之间,还有余裕冷笑道:“你蹦来蹦去的不累吗?”
殷月城气得哇哇大叫。长凤剑在他手中矫夭灵动,毒辣狠厉,到了宫梵天手里却添了几分端厚沉稳,一柄长剑攻守兼备,周身铁桶似的水都泼不进。
两人又拆了数十招,宫梵天长剑所划的范围越来越大,渐渐把殷月城逼到死角。这时形势已经逆转,宫梵天改守为攻,咄咄逼人,殷月城则背靠山壁,拼命反击。
忽然之间,殷月城想到昨天对付裴老怪的时候,他故意以要害相对,裴老怪不愿伤他性命,结果让他占尽便宜,于是把短剑打横叼在口中,看准剑尖来处,合身猛扑上去!
宫梵天大惊,立刻撤回长凤剑。
殷月城顺势扑进他怀里,左手拿住他手腕用力一掐,右手夺回了长剑,接着后退一步,举起长凤剑刺向宫梵天的心口。
哪知他剑还未到,宫梵天长臂一伸,后发先至,狠狠抽了殷月城一个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殷月城脸上火辣辣的发疼,嘴角则给短剑割裂了一条口子,登时涌出鲜红血珠。
殷月城嘴唇疼极,暴跳如雷。宫梵天却比他还生气,喝道:“你疯了吗?谁教你这样无赖的打法?和别人动手也这样送死吗?”
殷月城吐出短剑,骂道:“我……哎呦,我的嘴好疼……真见鬼了,你武功既然没丢,怎么……怎么会让那老萨满捉了驱邪的?”
宫梵天顿了顿,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我必须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所以他们捉我,我就束手待毙让他们捉了。”
殷月城疼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