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才稳住。

“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大哥斥道。

差点摔下来的曹德辉心想，他什么都还没说啊！不就看多了几眼吗！话说回来，大哥在床上床下真是两个样。

“二哥又犯混了？”三弟也骑着马过来了，笑道。

“什么犯混，你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曹德辉反驳。

苏维也骑着一匹马跟在德正身后，他转头看向马场中央，曹镇在教导府里年纪较小的两个男孩骑马。

两个孩子兴奋极了，围着曹镇叽叽喳喳，曹镇态度温和，耐心十足，这两个孩子不怕他，因为他们出生的时候，曹镇周身的戾气已经收敛许多了。

“四弟……今年也十六岁了。”曹德英突然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最小的光子也十二了。”曹德辉也感慨。

曹德英一顿，其实最小的孩子该是上次父亲待在京师时，林氏生下的孩子。但可能林氏怀孕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孩子一出生就病恹恹的，到现在也不见好转，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岁数，所以府里的人都忽略了这个最小的孩子。

“苏维，怎么了？”曹德正挨近看得目不转睛的苏维。

“……什么时候，才能上将军？”苏维喃喃道。

大哥的马鞭掉在草地上，二哥这次真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苏维回头，看到自家夫君表情一片空白。

二哥从草地上爬起来，“呸呸”两下吐出嘴里的草，“不可以！你想什么呢！”

苏维蹙眉，表情困惑，“是因为打不过么？”

“打得过也不行！”二哥崩溃道。

“……”苏维没说话，被反驳得那么彻底，脸上的表情很不愉快，像是在问：为什么不行？

他在突厥长大，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弱肉强食，即使来了大庆，也没有融入那种条条规规、分级森严的环境，况且还嫁进了同样不屑于这一套的曹府，埋藏在骨子里的野性不仅没被驯化，还越来越明显。

曹德辉摇摇头，“苏维啊，我劝你，你最好想都别想，那可是我们的爹……对吧，大哥？”

大哥已经捡起马鞭，只是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

曹德辉心里“叻登”一下，不会吧？

他有点慌，转头看向三弟，“三弟，管管你的媳妇！”

三弟没回话，他莫名想起那晚，江老板对于突厥人的评价：毕竟是不开化的野蛮人……

苏维也看向自家夫君，突然，曹德正抬头看向父亲那边，过了一会，又转回来，和大哥的视线对上。

兄弟俩对视半晌，曹德正转头，对自己的妻子伸手：“苏维，坐过来。”

苏维把手递过去，利落地跨过马背，和曹德正坐在同一匹马上。

曹德正怀里抱着妻子，驾着马向前，和大哥齐头，“大哥，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我和你，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是竞争关系。”

“就像苏维说的，我们打不过爹，可要是联手的话……”

曹德辉傻傻地看着那三人越走越远，他转头朝马场中心毫无所觉的父亲看了一眼，咬牙，还是翻身跨上马，往那三人奔去。

“等等我——”这次他可不要落在后面了！

所以，这一次，谁会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