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一言不发地推着项书墨往卧室走,项书墨皱起眉头站定了身子转头狐疑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文琪使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把这块倔石头推动,他用力了几次终于还是放弃了。
“当然是苦肉计啊,”文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卧病在床身上还有伤,这不是个绝佳的机会把我小嫂子给哄回来吗?”
项书墨垂眸淡淡地看着他,就在文琪以为他要一口回绝时,身前的男人突然迈着大步往浴室里走,他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项书墨站在花洒前猛地把水龙头拧开了,哗啦啦的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一会男人身上的衬衣就湿得透明。文琪看得目瞪口呆,他连忙冲上去把水关掉。
“你疯了?这大冬天的。”
“不是你说的苦肉计?做戏就得做全套,”项书墨伸手把淋湿的黑发往后撩,“见不到李止白我才是要疯了。”
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寒气无孔不入地往身子里钻,没过多久项书墨的脸色就开始泛白,身体在淋浴下微微颤抖着,项书墨却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真是个疯子。
文琪急着把项书墨扯了出来,手上用足了力道没想到拉得他一个踉跄,文琪连忙矮身稳住下盘撑着项书墨摇摇欲坠的身体:“够了吧,再淋下去你想见小嫂子也见不到了。”
“到半夜给过他打电话,一定要让他过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别让我白演了。”项书墨撑着墙壁站直了身子,话毕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嘿,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成?真是祖宗。”文琪嫌弃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气不顺地用力拍上还在卖力洒水的花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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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不玩了。”李止白丢下手柄泄气地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
气泡在嘴里炸开,甜丝丝的,李止白动了动舌尖神情有些恍惚。
“我就说我以前都是让你的吧,你非不信。”赵笙笑着偏头看他,见李止白失神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
“就这么放不下他吗?”赵笙突然拔高了声音,话语里的怒意如何也遮掩不住。
李止白被吓了一跳,正要抬头就被一股力量带了过去,结实的胳膊紧紧地箍在他的腰间,他诧异地看着赵笙。
眼前的赵笙眼眶微红激动地喘着粗气,眼底的占有和不满强烈到让李止白害怕。
“你就一点也看不见我吗?”赵笙眼眉低垂,语气也渐渐地弱了下来,哀怨得像一只被抛弃的大金毛。
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李止白抖了抖身子,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眼角鼻尖眉心。
他心尖一颤手脚并用地抗拒着,脑海中闪过无数曾经和赵笙相处的画面。
赵笙心里冒着酸泡泡难受得不行,也顾不上怀里的人会不会跑,疯狂地舔咬起李止白的唇瓣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探进T恤里在柔软的腰际抚摸起来。
“赵笙!”李止白气恼地咬了他一口。
他不舍地松了手臂,低垂着头不敢看李止白,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李止白也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两人相对无言,这时被丢在一旁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李止白侧身把手机捞了过来,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挂断了电话,撑着发软的身子站了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该好好想想的是你。”赵笙抬起头来望着李止白单薄的背影。
李止白的脚步顿了顿,睫毛轻颤掩盖着他眼底的情绪,过了半晌才拧开把手缓缓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起,从原来的几秒掐断到后来的不管不顾,赵笙靠着墙坐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他起身走了出去。
“不放心就去看看,我送你。”
李止白抬眼望了他一眼,接通了电话。
“嫂子,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快来公寓,项哥要烧得不省人事了。”文琪松了口气。
“发烧了就去医院,大晚上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李止白握紧了手机。
“哎呀嫂子,项书墨那个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烧糊涂了嘴里也念叨着你死活不肯去医院,”文琪着了急语调都高了半个调,“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跟人打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怕不是伤口发炎了。”
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斜靠着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颠起橘子来。
“不是只挨了一拳吗,怎么会青一块紫一块,先给他擦点药我马上来。”李止白慌了神,他连忙跑向玄关换鞋。
“止白,换衣服!”赵笙皱着眉头捞起沙发上的大衣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