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石壁被生活的痕迹磨得光滑。在阴暗的一角蛇人慵懒地盘旋斜倚在冰冷坚硬的石上,精炼的胸腹肌肉从他披散的卷曲长发间隐现,那双狭长的眼看着空无一物的某处,只是他的蛇尾一直紧紧缠绕在男孩的身上。
人类粘腻而淫荡。
被侵犯得全是类人的气息,药藤的汁液灌洗都没有把他冲刷干净。此时蜷缩在淫蛇的尾部,泛着淡淡天道的气息。
天道那无色无味无情的气息代表某种界限。
类人各有各讨好人类的办法,他们出去觅物——这里就剩下一个空旷的房间,冰冷的淫蛇,和他的人类。
“嗯……呼…………”
人类的轻啼让蛇回神,他薄薄的嘴角勾起,看着团在尾间的蓝果渐渐转醒,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
痉挛的肌肉时不时还会挤出一小股清水,洒在蛇鳞上泌到缝隙里。蛇没有因此松开过他的人类,反而放任这种体液的纠缠。
蓝果慢慢直起身,身躯自然地在淫蛇身上磨擦攀附,带着一股被透后的无骨软弱,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许久一笑:“别难过。”
类人的身体似乎和人类的某些部分一样,但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物种。类人的人形很多时候只是讨好人类拉近距离的工具。当蓝果的手抚摸在身上的时候蛇可以如此明显得感觉到他的人类是多么柔软易碎。
可这个人类依旧不懂类人的力量,自顾自地靠近,直到他们眼里都是对方。
淫蛇甚至可以看见对方眼睛中倒映出的自己,又顺着望进倒映中自己眼里满满的少年。
他的人类笑起来:“你刚刚得到了我,怎么还这么难过?”
他没有难过,他很高兴的,真的。
蛇的嘴角有一个自然向上勾起的小小弧度,让他看起来一直在笑。
他似乎也真的一直在笑,似乎。
没人任何存在可以填补类人远离人类的时间。尤其对他这个种族的蛇来说。
当然,他不是特殊的。那个药藤也很特殊。那个看上去暂时和普通黑魔没什么区别的黑魔也是。
“蛇?”
淫蛇看见倒映在人类眼里的自己兽化的瞳孔,瞬间收回眼神,用爬行类独有的伪装遮蔽那过于锋芒的光。
“你想吃掉我吗?”
鳞片发麻到发根几乎立起,蛇终于听清楚了蓝果在说什么,他不可思议到压制不住自己的兽瞳,声音发哑:“你说什么?”
“我说……”
那个字发音很轻。蓝果轻巧地转身窝在淫蛇盘起的蛇尾造成的凹陷里,一丝不挂的臀肉陷入在蛇鳞间,脊背靠着胸膛,发丝缠绕:“我看见了,当时的眼神。”
【 】
脑中的声音想说什么,被蓝果压了下去。
【类人和人类的关系……】
【“嘘……”】蓝果再一次打断了天道的声音。【“等会儿……”】
安静中盘旋在身下的蛇尾收紧,到了会挤压的极限,过了许久才一点点松开。
蓝果背后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挤出的音节,勉勉强强可以辨认为没有,干涩得像是从干涸的灵魂里艰涩挤出的半滴湿气。
“没有……”那声音微弱得更多是难以辨认的嘶嘶声,巨大的蛇尾在人类身下绞动,却一点点远离。
“是吗?”人类的语调似乎很轻,但听在淫蛇耳里尽是刀谷尖椎一样的薄凉,“那你要不要吃?”
不要再诱惑他了。
他是蛇。
在蓝果回过头的瞬间,蛇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半兽化的面容。
狰狞恐怖的,和自己人类时的容貌截然不同的兽性。
咧到两边的蛇唇,闪着凶光的竖瞳——凶残可怖的猎食者。
然后他在蓝果的眼里看到了足够的平静和包容,似乎这样和人类差距甚远的容貌并没有对蓝果造成有力的冲击。
蛇笑了。
他笑得足够恐怖,咧到两边的嘴似乎随时可以把人类吞下。
他们凑的很近,近到蛇妖光滑的唇碰到人类的皮肤,柔软的脸颊。
竖瞳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被喂食到蛇窝里的幼鼠:“要……”
他的人类在邀约。
蛇人的欲望。
占有,吞噬,侵犯,深入。
蛇信舔舐在人类的皮肤上,仿佛变态的奴隶主在检查自己的新性奴,玩弄对方的恐惧厌恶,欣赏干净的人偶最后只能折服跪地承欢啼叫。
细长的蛇信探入人类的耳廓,被逗弄耳道的人类颤抖着,进一步窝入蛇人环抱。
蓝果抚摸着蛇的胸膛。淫蛇和人类模样相近的上半身蕴含着猎食者的爆发力。这是蛇人的胸膛,它随时可以用人类无法理解的幅度撑开收缩。比如吞下比一个人类还大得多的猎物。
指尖抚摸过蛇唇,探入口腔,摩挲曾经扎入自己身体里的尖牙。
淫蛇的牙似乎和他的身体一样是可以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