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果在做整理。

人类被内尔瓦洗掉了痕迹，此时用简单的编织物遮盖身躯，在洞穴里做着扫除。

不知所措的章爪子上都带着抹布，看似十分便利的清洁其实只是绕着蓝果转圈。

“你不觉得……”黑魔顿了一下，眼睛游离在弯腰露出纤细腰肢的一抹白上，“让什么痕迹都没有的蓝果在这里做这些行为，太色情了吗？”

黑魔的控制欲，内尔瓦懒得回应。

他知道这个种族的暴虐和抽打扩张喜好，没想到还喜欢家居人妻情节。内尔瓦承认自己之前没预料到，毕竟他对黑魔的了解一直是“很擅长床下照顾人的种族”。

“你居然喜欢让人类做家务。”因为得不到人类的爱抚，懒洋洋盘在角落自闭的蛇抬起头，“你不是很会照顾人的种族吗？”

“啊……”黑魔，“可能是看到之后就肏了，被肏完的人类也没有力气继续打扫什么……总之好像最后还是我做。”

蛇明显想到了相应的画面，眼神看向地面。似乎看到本来要打扫卫生结果被人类突袭肏到软的蓝果，趴在那里合不上的屁眼流出汁液，唾液横流，前面的地面也被他自己的液体浸湿的模样。盘在地上的蛇挪动，似乎有隐瞒什么变化。

现在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吗。内尔瓦有些不理解这几个类人的乐观。

或者，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没有类人问蓝果为什么突然抹去这里生活的痕迹，没有类人问他之后要去哪，也没有类人问他会带谁。似乎问出口的只有他，内尔瓦，而且没有得到回应。身后的藤蔓蔓延。他自己的洞窟早已清除痕迹，那些都没什么。只要清除的不是他在人类未来的痕迹就行。

难过的似乎不只有他。

当蓝果清理掉自己在石台上的气味的时候黑魔的表情看起来心疼到了极致，似乎蓝果清理的是不石床，而是他们的钟情纪念物。

“我不希望这个气味留下来被别的生物发现。”白莹莹的手在擦拭，蓝果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遮蔽了他的表情，他向黑魔解释。

“那我可以抬着走！”高大的类人急切挽留，“你不喜欢它吗？你看它上面光滑的拖拽痕迹，已经浸泡到每一丝缝隙里的体液，都是你在上面的时候留下的……”

蓝果：……

然后黑魔就在角落里和蛇一起自闭了。

安静久了，黑魔问：“他不让你塞了？”

蛇：“他不让你带？”

沉默蔓延。黑魔的好奇收获了一把扎心刀，他蹲坐下来，蜷缩的身体和盘旋的蛇异曲同工。

蛇叫来内尔瓦，眼睛看着还在蓝果身边挥舞触手的章，问：“蓝果有和你说他要去哪里吗？”

内尔瓦：“没有。”

蛇浅色的眼睛注视药藤的表情，转而兽瞳里闪过了然，再问：“他有和你说他要去见谁吗？”

这次他在内尔瓦开口前说：“你最好和我们说说，内尔瓦。避免以后你惹蓝果不高兴了，还没有类人愿意提醒一下原因，哪怕知道。”

内尔瓦：“……”他不信赖这样的互助，但他确实需要。药藤沉默了几秒和他们分享：“蓝果想去看看其他人类。”

蛇：“那他要带……”

内尔瓦在蛇的尾音里沉默，在蛇的表情刚变正要再开口前说：“他就是这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

沉默在这个小角落蔓延。

直到蓝果打好了包裹往外走。最先发现的黑魔跟上。蓝果没有拒绝他把自己放到肩膀的行为。就像他没有拒绝章的环绕。

“黑魔，你要跟我离开这里吗？”

“你心疼？”黑魔还没回应蓝果的问题，章先惊叫起来，“我从梅城密海域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赶来你都不心疼我！”

宽大的触手黏在蓝果身上，在章被黑魔以太重为借口扔掉前蓝果轻轻抚摸，并且回应：“谢谢。”

他不知道梅城密海域训练哪里，但他听得出来章从那里赶来非常辛苦。只为了见他。

蓝果也记得章是海洋类人。类人不一定和存动物一样那么依赖环境，但也不可以不影响。黑魔聚居地地处平原，大片的山石显然是远离海区深处内地，甚至干燥不已。蓝果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哪怕恨不得时时和自己在一起的章，偶尔也会离开，泡在水里，一段不短的时间。

为了贴近他，章其实付出了不少。

黑魔没有直面回答蓝果的问题，宽大的手指把肩上的小人儿揉了下：“黑魔也有去不了的极限环境。但只要我能去的，我都希望能在你身边。如果实在不能，我会在周边等你……可以让我等，但请不要忘记了我在等你。”

人类忘记的事情还少吗？内尔瓦心里不由阴暗的想。一旦离开，就会被忘。或者说你自己没有特意把人做到什么都想不了？在身边的人都可以被做懵到淡忘。何况不在身边的。

但内尔瓦也清楚他的阴暗不用说出来，起码不是在这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