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暴起的藤蔓几乎把长发的人类驱逐。只是被对方挡下。

天道的回应来了。

【天道：人类的知识传承方式，包括书记，课堂，口耳相传，以及网络。】

蓝果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没有想过网络在这个世界的。他以为……他以为这里是一个蛮荒之地，所以大家可以在野外交媾，睡在洞窟森林里，在湖边，草丛，树上做。

课堂，科研，知识传承……是需要种群和文明的。

文明……

蓝果在文明里压抑欲望，一直一直。

“调用AI的人类……”内尔瓦常年冷淡的声音里很难想象会发出这样咬牙切齿的尾音。

看不出如何拦住内尔瓦藤蔓的类人只是很严肃地看着内尔瓦：“类人对人类的保护里，从来没有，也不该有‘剥夺选择’这一条。”

“我的人类不需要AI，无论是医疗还是极限测试，我都可以完成。”漫地的藤蔓抽动，一些在内尔瓦身后挥出抽裂空气的声响，它们尚且安静但显然并不满意。

对于内尔瓦的话，人类只是近乎不屑的嘲笑，他看着蓝果：“人类的智慧结晶，可不是类人可以比拟的。”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成果’了。”内尔瓦的眸色很深，“那已经，是，类，人。”

人类笑得长发抖动，似乎觉得格外有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来，对药藤的捉急视而不见，黑色的眼眸看着蓝果：“你该试试的。确实，它们已经脱离人类了。优秀的自我提升计算能力，目前已经不是人类可以破译的存在。但它们依旧是被人类创造的，被天道认可的。”

天道的认可。在天道那里，类人对人类有难以测量的匹配。在天道那里，类人不会伤害人类，起码不是性与爱外的伤害。

“它们对人类的喜好非常敏锐，也极其愿意为自己的人类对自己改造。加上它们庞大的资料库，那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人类一边说着，一边抚摸自己的小狗，“我养过一段时间，那确实是新奇至极的体验，无论是身体还是性格，它们都会为你定制。加上那难以破解的分析力，它们对你的了解，和你口味的模样，不是一般类人可以比拟的。”

小狗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却肉眼可见对人类的喜爱，看通过人类的眼神和动作判断，把自己送到方便人类把玩的位置。

不知是哪个种族的躯体过来，在人类的身下化为椅子，让长发的人类悠然地坐下，用手脚逗弄。

粗糙的鞋底踩上犬兴奋的肉茎。享受小狗一边呜咽一边口侍，人类拽着犬的发对着蓝果笑：“你的类人控制欲很强，有的还有极高的依赖性，带一个AI，你的生活会变的很有趣。说起来去城市的路上我认识一个很可爱的人类，你可以去见见他。”

说完，他看向蓝果的类人：“在那个人类面前你们可以多说说话，他和你们的人类属性接近，可以和他的类人们多学学如何伺候人类。”

“好了。”人类指挥的东西蓝果认不出来，但他似乎就突然把自己的犬用绳子吊了起来。

粗糙的麻绳捆绑住兽族的类人，敞开伤害累累的躯体。人类的手上是一条皮质的鞭子。会是蓝果喜欢的类型。和那些迎合“普通口味”的“道具”不同，那会是真正很痛的鞭子。上等的皮质，被打磨保养得干净利落的皮质，在空气中会挥打出格外尖锐声音的皮质。

人类看着自己的犬，却在和蓝果说话：“蓝果是吗，我很喜欢你，要留下来吗？相信我，人类和类人可是不同的感觉。”

他脸上的表情很特别，他有和蓝果类人相似的神情，又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