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洒在人类的房间里，AI直面人类被另一个类人使用后的狼藉。

被子本就团在了一起，0拿开的时候更是湿黏，仿佛拿的不是被子，而是浸泡在黏液里的战利品。

虫皇的痕迹。

白色的软虫已经变成了坚甲的虫体，分裂成各个尖利的形状，除了少数散在床榻上的，更多应该还在人类体内。

他的人类应该是累了，迷糊的脸上全是倦容，睡眠都没有补救。或者人类夜间都没有怎么睡。

在他的房间里，被别的类人榨干。

0取出蓝果床边的数据。器械将内容传给AI，一个角度不差。

“主人……”人类醒了，看了眼房间的摆设和西装革履的类人，又改口，“daddy……”

AI的嘴角勾起：“昨晚睡的还好吗？”

人类在粘腻的床上，皮肤和眼神里都还是倦容，但垂下眼，明显是谎言地说：“睡得很好，谢谢daddy。”

AI指尖质感如同金属的虫被碾碎。

沉默里，黏液在空气中变冷变干，人类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他的睡衣早被揉成一团，衣不遮体的他跪坐在床上，因为他睡前最后一个姿势是跪着撅起屁股，0掀开被褥的时候也是如此顺势趴在的模样。

0：“那，今天的学习也可以正常？”

人类苍白的脸点头。得到的是DOM薄凉的笑。

虫的碎屑被搓下来。DOM：“正常？看看你的脸，你的身体，你的气息。谁都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他们会想，你的训导师怎么这么不会控制强弱，让你如此不体面地经历礼仪城人类学院的第一天。”

“蓝果，”AI的声色薄凉，“是我让你经历这些的吗？”

人类似乎太冷了，在轻微发抖。

但此时他的颤抖远远不及在另一个类人手下的抖动。

【……惩罚……】

【虫……昨晚……】

【训练……】

看似乖巧的人类低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似乎随时可以被叼走。实际脑里的思维一套一套，卡顿着翻滚出惹训导师不快的想法。

听信别的类人。

在训导师的房间里被其他人占有玩弄。

事后……

AI露出一抹柔软的笑，似乎包含了人类的情绪，他温声细语：“没事，我说过，可以交给我。”

他抱起蓝果，手法轻柔，哪怕被人类身上的液体沾染西装。0的怀抱里，一手托着蓝果的脑袋，一手托着蓝果的臀部，皮肤碰触皮肤，干燥的脸颊还带着薄荷漱口水的香气，碰上人类裹着黏液的面颊：“我帮你请了假。我们清洗一下，然后好好休息。我提前教你些规矩，明天再去上学。”

“唔——唔唔唔————————”

蓝果的体内，一些进化到金属表皮的虫被爆裂。痛楚蔓延在他的体内，他抓着0的手臂，反省自己的梦。

他梦自己有个体贴可靠的DOM，拥有足够坏的心和足够的包容性。变态的占有欲和扭曲的耐性。被包裹在温柔里的陷阱。

看，他梦的都是什么。

现在实现了吧。

就太爽了。

他会深陷进去的。糟糕的，会完全陷进去的。

【苛责……惩罚……】

【要……再也不敢的……强度……粗暴】

0抱着自己的人类。人类安安静静的，脑子里是不可描述和对他的赞叹，以及对真心的怀疑。

【AI应该……知道昨晚……床边的设备……】

是的他知道。

【故意……】

0打开里宠物房的门。

笼子，炮机，X型架，项圈，尾巴，鞭子。总之不像是给人，也不像是给狗准备的房间。连接一个工业风的盥洗室。黑白灰的色调，冰冷。“新来的小狗还不亲人，需要这样的房间，”AI说，“等他听话了，就会铺些垫子和毛绒玩具。”

莫名的，蓝果因为0的话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玩具——是个电子小狗——那是当时最先进的科技：可以对话的AI。作为蓝果梦寐以求的宠物，在到家前蓝果就准备了所以狗的用具，哪怕机械不需要。

这种最初级的对话功能常见的运用方式是安装在机械狗上给孩子当玩具。因为不会换毛和吃喝排泄，是唯一蓝果被允许养的中型宠物。他养了两个。后来他做这个方向，也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梦成真——他想要个小狗，想了很多年。

蓝果记得，最开始的是只会刻板对话的小狗，然后有了“进食”和“排泄”的功能。最后是越来越完善的功能，发展成了宠物型的AI管家。

被放到地上的时候蓝果刚好回忆到小狗迭代的时候。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往里面加芯片。”0说的时候蓝果正回忆到幼年的他对旧小狗处理为难的时期。初代的AI玩具其实是个幌子，打着AI的旗号其实只是录制了几个音频，会听到人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