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课代表没有和你说明原因，是吗。”内尔瓦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坐在医务室的座椅里，他对面蓝果被捆绑在束缚台上，CT在人类的旁边显现出身体的内里。

药藤的手指过屏幕里肠道的位置：“这里被展开了，你做爱的时候会很容易脑子被做到坏掉。”

那屏幕居然连接着感官，蓝果可怜地在台上发出悲鸣。

“当初你被虫皇做傻了的时候，我帮你恢复了。”

“人类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会变成只能发音和颤抖的肉穴的。”校医低着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些什么。

“这方面我承认礼仪城学校制度的有益性。”

“适当的学习可以帮助人类的大脑扩容，从承受的角度你们也可以被塞入更多快感结缔。”校医指尖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

蓝果因为束缚被迫展开躯体，人类说：“我想……我好像不是来这里做肠道检查的……”

“啊，是。”内尔瓦合上本子，“你是来这里做脑波检查的。”

“……？”

药藤的脸上架着眼镜，整齐的衣衫配着他仿佛真的是在礼仪城培养出来的卓远医者。

他的身体一边是蓝果脑旁一样的肠肉剖面，另一边是脑剖图和脑波曲线，类人的指尖在脑剖图上滑动：“这里是你的大脑，上瘾回路和记忆皮层。现在我们用电流进行刺激……”

器械上的人类开始抖动，在电击下发出不符合疼痛的喟叹。没有回应人类只要多点刺激就可以高潮的阴茎，校医收回手：“很早之前，人类就破解了自己得到快感的密码，同时他们也发现这是一条上瘾回路。”

“人类会对快感上瘾。”内尔瓦用器械塞住了蓝果的阴茎。

“唔……”

在藤蔓的束缚下，人类发出可怜的叹息。

“同时他们也发现，人类为了排解无趣，无论是快感还是疼痛都会去追求。都会上瘾。他们对自己做了很多实验，那些制造了AI的人类们。‘科学家’。”内尔瓦束紧蓝果身上的藤蔓，同时给蓝果看他得到束缚的痛觉时脸上露出的幸福表情。

“他们研究大脑，剖析感官，甚至使用电流控制了自己的记忆。”

在蓝果的世界，人们已经可以使用电流对记忆进行微操，但还停留在“遗忘”的功效上。并且范围并不准确，容易意外忘记关联的或没有关联的记忆。但大家都相信随着技术的提升大家可以做到微操，甚至突破技术壁垒，不再局限在遗忘这一功能上。

“改造。”内尔瓦笑起来，“他们研究出了改造人类记忆的能力。‘科技的力量’。”

触手在屋内缓缓游走。人类来这里问询他AI，礼仪城，章的故事。现在人类得到了回答，用身体作为知识的报酬。

药藤抚摸自己的藤蔓：“这是绝对的禁忌。我们……拥有相应能力的类人，上了黑名单。不被匹配到人类的，被拒绝的种族。哪怕匹配到了，也是天道的重点监测对象，极易被拉离。然后人类用自己的发明破解了这一技能，他们称之为‘科技’，并且把能力给予了AI。”

“他们创造出了一种名为‘全息’的游戏，他们称之为‘美梦’。他们控制自己的记忆，制造自己的世界，总之，他们抛弃了所有类人。”

“也是，自己从须到尾一手打造的世界，哪里是外面这些既成品可以比拟的。”

天道，竟然允许。

“天道溺爱人类。”

内尔瓦看向窗外，这里附上了他设置的壁垒，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此时在外面被插在旗杆上惩戒的人类在他的AI操纵下被残忍公示，把一切内里的模样剖出来给人看：“这个世界，曾经面临灭绝。”

“但人类不这么觉得，他们还创造出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帮助类人‘繁衍’。繁衍”他把蓝果抱起来，抱在怀里。

内尔瓦很少和蓝果这么亲密地碰触，大多数时候他只使用药藤，而自己遥遥站着。

“你说，类人缺的是繁衍吗。”他看向蓝果的眼里有很深的东西，深深地，深深地凝视蓝果的灵魂，“类人是可以自我繁衍的，就像那些卵。”

他的额头抵着蓝果的额头。

“但，那只是卵。蓝果，我需要你。类人需要人类，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很多其他的东西。”

植物可以产生无数种子，有风就可以飘向四处。但类人不是植物，类人需要人类，需要别的。

“黏黏糊糊的。我很抱歉。”内尔瓦抱怨了一句，然后把蓝果放回了仪器上，给自己戴回了眼镜。

“之后的事情，就是历史记录的那样了。”

蓝果：“……”

对不起，还没学到历史课……以及这一段。

内尔瓦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瓶瓶罐罐，药剂，烧杯，和搅拌棒：“我愿意继续为你解答，只要你付出小小的代价。”

药藤：“AI的自我意识觉醒……天道，人类，AI，类人的平衡短暂地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