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要降临了,立马不想再玩下去,卷起躺在地上的格拉蒂丝,直接消失。
……
头隐隐作痛的格拉蒂丝缓缓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坐起来,转头看了看四周,心里一片茫然。
“格拉蒂丝夫人,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景烁拿着杯水走进来,浅笑着问道。
“你……我……”格拉蒂丝看到景烁,头隐隐胀痛了起来。
她记得因为身体最近变得有点奇怪,自查无果之后,想着去教堂找牧师。
她在这个小镇上被人鄙弃,教堂里年老的牧师是唯一能够接纳她的人,她经常会在入夜以后,无人会去的时间段里去教堂祷告,并和牧师谈上几句。
牧师光明神力强大,经常为小镇上的人做洗礼,洗涤那些黑暗的污垢,她想让牧师净化掉身上的异状。
之后的记忆只到牧师给她撒上圣水之后,她走出教堂,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见到夫人倒在旅店后的小巷子里,手上还受了点伤,就把夫人带回了我的房间。”景烁随口找了个理由,把手上的水递了过去。
“我……”格拉蒂丝刚想用惯用左手去接过那杯水,就感觉到了手腕上被白纱包裹住的地方,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可能今天的阳光明媚,我在烈日下走太久,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多谢你的帮助。”格拉蒂丝羽睫扇动,精致的唇角微微往上勾起,露出个假笑,找了个借口应付景烁。
格拉蒂丝猜不到是谁这样做,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好奇的小孩子们会聚集在一起,拿石头砸她,用木棍打她,都不足为奇,至于像这次这样的事情,有点像是之前有一次一个人想用她的血来制作药水,割伤了她,并把她丢回了森林。
不过她不是习惯忍气吞声的人,有仇必报是理所当然,之前几次她都很好的让对方自食其果,这一次,等她回小屋,也一定会找到对方并让对方付出代价。
“是吗?你没事就好。”景烁故意用惊讶的语气质疑了一句,撇了一眼格拉蒂丝手腕上的伤,又摆出理解她对他隐瞒的表情,点了点头,把水杯放进了她的右手掌心里。
格拉蒂丝掩下心里冒出来的歉意,接过水小心的喝了一口,紫罗兰一样颜色的眼睛在水面里倒映出了神秘又鬼魅的样子,就是这双眼睛,被人人惧怕,避之不及。
“夫人需要叫你的家人来接你吗?”景烁演戏演到底,明知故问。
“我没有家人,现在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准备立刻回去。”格拉蒂丝站起来,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抬头说道。
“抱歉,那我送夫人回去。”景烁也站起身说道。
格拉蒂丝刚想拒绝,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另一句话:“或许你能帮我叫一辆马车吗?”
她很少白天出现在小镇上,也不愿意见到别人指指点点的恐惧眼光,以往她迫不得已要白天出现在小镇上时,也要穿着遮掩全身的斗篷,特别是要盖住她的脸。
“好的,当然可以。”景烁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格拉蒂丝在房间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无意识地打量起了这个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的地方,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轻轻拉开了一部分窗帘,往窗外看去,残留的夕阳映照了进来,下面的街道上是陌生又吵闹的场景。
马车只把格拉蒂丝送到一条小路上,因为没有车夫会愿意进到这个森林里去,格拉蒂丝下了马车,想和景烁告别,转头就看到景烁也跟着下来,一副要把她送到家的模样。
“接下来的路我一个人走就好了。”格拉蒂丝微笑着委婉拒绝。
“不把一位漂亮的夫人送到家,这可不是一个绅士的做法。”
“跟随着一个女人到她的住所,可更不该是一个绅士的做法。”
“你上次就已经拒绝过我了,这次我可不想再看着你的背影离去。”景烁摆出一个请的姿态,态度坚定。
格拉蒂丝抿了抿唇,景烁穿的是一套颇为正经骑士常服,肩线立挺,领口处别着一个五角星的徽章,夕阳下晃得她眨了眨眼,然后默许了景烁的陪同,往自己森林里的小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