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个通红的掌印,尤为显眼。
池尧气急:“他又打你了?”
顾知星一脸破碎,不可置信道:“他怎么能打人呢……”
这下换池尧愣住,拧着秀气的眉狐疑地盯着他:“想通了?”
“什么?”
叹了口气,池尧再次坐下,苦口婆心地劝:“忘了也好,明天就去和他离婚。”
“结婚?”顾知星瞪大眼,“我和美人儿结婚了?!”
池尧:“……”
那双眼里瞬间有了光,顾知星咧嘴笑个不停:“什么时候结婚的?结婚多久了?有孩子吗?啊……他是不是我老公呀?嘿嘿嘿,难怪打得我这么爽,嘿嘿嘿嘿……”
“……”狗改不了吃屎。
病房外,时清沉默地站着,阳光静静洒落,照不到他。
许久,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十几个墨色军装的人走近,整齐划一地对他行礼。
时清道:“回去。”
为首的人为难道:“可是上将……”
按军规,顾知星私自行动,必须交由军诫处带走审讯,多半能被磋磨去了半条命。
犹如一头护食的猛兽,时清眼中蕴着暴戾:“别让我说第二遍。”
三天过去,时清没再来过。
顾知星学完了池尧送来的书,虽失去了记忆,好在基本常识他还是知道,很快重新熟悉了自己的职务。
不过军部好像没急着让他回去工作,每天除了悠哉悠哉地躺着,做得最多的就是遐想他与时清的往事。
他编织了无数个版本,甜甜蜜蜜攒在心底等着说给美人听。
结果等进了别墅大门,腿一软,顾知星扑通跪了下去。
时清垂眼看他。
顾知星:“……”
“我不是……”他尴尬地笑笑,想要站起来,“下意识哈哈,下意识下意识……”
坚硬的鞋底踩在了胯间,顾知星一颤,维持着跪姿不敢再动。
浑身血液呼啸着下涌,某个部位兴奋地抬了头,身体像是着了火,他口干舌燥,难耐地咽下口水,喉结滑动,“长官……”
按道理,他应该尊称时清一声“时上将”,或者亲昵地喊他“老公”,可嘴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执拗地叫着“长官”。
难道他和美人真的是那种关系?
顾知星呼吸急促,低头看着时清未换下的皮靴,确实很想舔一舔。
“长官,我替您换鞋。”
握上时清脚踝,轻轻抬了起来,顾知星脱下皮靴换上拖鞋,整个动作不过几秒,两只手却抖得厉害,心脏不断咚咚敲着心扉,好像迫不及待要冲出胸膛,紧张得头晕目眩。
“过来。”时清转身离开。
犹豫一秒,顾知星爬了过去,动作娴熟骚浪,似乎曾经做过无数次。
时清坐在客厅沙发,朝他拍拍大腿,顾知星立马爬过去,熟练地将下巴搁在时清腿上。
时清打开手里的盒子,倒出一堆糖果摊在掌心,问道:“想吃哪一个?”
花花绿绿的糖果做成了各种小动物的模样,像是用来哄小孩的奖励。
可他又不是小孩,顾知星迷茫地看着,为什么想吃这些东西?
最终还是回道:“小兔子。”
时清挑了一只小狗,剥开糖纸,递到顾知星嘴边。
“……”
故意舔过时清指尖,顾知星张嘴吃了,甜腻浓郁的奶香捕获味蕾,品出了怀恋的味道。
心弦狠狠拨动了一下,那股想要落泪的冲动再度袭来,顾知星抬眼看向时清,模糊的视线中发现自己竟真的在哭泣。
“长官……”
剩余的糖果装进盒子里,时清从茶几下拿出一个保险盒,输入密码,里面躺满了绚烂的糖纸,被叠成小动物的模样。
时清手指翻飞,又一只小狗成型,放了进去。
他摸摸顾知星面颊,拭去泪水,“好吃吗?”
“好吃……”
“嗯。”他把顾知星拉起来,揽进怀里。
冷香萦绕,顾知星哭得停不下来,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如此伤心,心中缺了一道口,空空的大脑一片荒芜。
时清伸手探进他衣服里,温热的掌心贴住小腹,那里有一道小疤,“疼吗?”
顾知星摇头,哽咽道:“不记得了……”
“嗯,”时清亲吻他眼角,“没事了。”
顾知星回抱住时清,陷进他结实的怀抱里,嚎啕大哭。
中午两人吃过饭,顾知星情绪稍稍稳定,时清令他先回卧室等着。
看着卧室里那张柔软的大床,顾知星情不自禁扑了上去,埋脸深吸一口气。
他和美人平时就在这里睡觉的吗?
真香。
忽然,他跳了起来,摸摸自己的衣服,他是不是该去先洗个澡?
想起时清健硕的肩背,顾知星脸上有些发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