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撅起屁股求路眠雨操他了。像路眠雨预想的一样,黎姜在昏迷的边缘痛苦地徘徊着。他听到了路眠雨开门的声音,身子也动弹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抬起头来。
路眠雨在黎姜身边蹲下,用手抬起了黎姜的脸。
嘴唇上都是干皮,脸色白得发灰,干干的一滴汗都没有。皮肤已经停止排汗了。是失水的症状。
黎姜眼神很痛苦,他正忍受着极致的干渴,几次昏昏沉沉梦到自己在沙漠中徘徊,寻找宋琪离去的方向,可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无尽的黄沙骄阳炙烤着他,蒸发出他身体中的每一丝水汽。
“你还清醒着吗?” 路眠雨问。他在进门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把自己调整成一副冷漠又专横的模样。留给他的机会不多了,他要让黎姜放手,不能让宋琪继续伤害他。
黎姜点头。表示他还能听清听懂路眠雨的话。他还清醒。
路眠雨皱了眉。黎姜居然没有开口要水喝。他以为黎姜见到自己说的第一个字会是“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可黎姜明明清醒,却什么要求都没提。
“喝水吗?” 路眠雨只好自己问。
黎姜从干涸的嗓子里挤出了一句暗哑又低声的回答,路眠雨听不清,凑近了黎姜。黎姜口中呼出的空气都是干燥而稀薄的,深冬凛冽的风一样划过路眠雨的耳畔,也划过路眠雨的心头。
“不用宋琪交换,就喝……“
卧槽路眠雨都震惊了。他在监狱里见到的那些犯人,在这种时刻求生的本能会占据一切理智,只要狱警提一个“水”字,他们就会像动物一样哀求,为了一口续命的水不惜用一切做交换,签字画押,作伪证诬陷好人,出卖同伙甚至是亲人伴侣。
可黎姜为什么就不是人。倔得不像个人。
“我给你水喝,但你要放手宋琪,让我去弄死他。” 路眠雨尝试着继续用水引诱黎姜。
黎姜摇头。闭上了眼睛。路眠雨见到他的喉结非常费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对着“水”这个字徒劳地做出了吞咽的反射。
“不弄死,弄残。换水喝。” 路眠雨让了点价码。他是个生意人,知道讨价还价的重要性。或许黎姜只是不想杀生,并不是放下宋琪。
可黎姜油盐不进。属于那种一分钱的折都不打的死心眼倔驴。路眠雨每次跟这种人做生意都恨不得当场掐死他然后给他们买一个全款无折扣坟头。
但此刻面对着黎姜,面对着他的视死如归,路眠雨却只有心碎。为了黎姜、也为了自己。
“不喝,别碰宋琪。” 黎姜的声音木屑一样剌嗓子眼儿。
路眠雨对这世界、对人、对情感的认知系统正在迅速崩塌着。他曾经坚信没有人会像书里写的那样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榨干自己的最后一滴血肉奉献给爱人。爱是虚伪的泡沫,破不了只是因为用力不够狠。
可这都要把黎姜的命要了,让他忍受着濒死的脱水之苦,还不够用力吗?再用力就用进坟墓里去了……
黎姜看得比生命还重,刀山火海也要守候的东西,宋琪却能碾碎成灰铺成路通向银两前程。
用渴死威胁黎姜放手的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时间实在紧迫,路眠雨打算剑走偏锋兵行险招。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六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今天下午七点,宋琪会到我办公室。” 路眠雨掏出了那张拜帖。
黎姜张了张嘴要说话,但风干了的喉咙让他很难发声。路眠雨知道黎姜要问什么。
“我没逼他,也没联系过他,是和请柬一起收到的拜帖。他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黎姜干枯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水汪汪的。让路眠雨难受得心慌。这傻逼还以为宋琪来救他的吧。
十六个小时,这是路眠雨的最后两步棋。走赢了就逼黎姜放手宋琪,输了,他就对黎姜放手。
路眠雨笑了笑凑近了黎姜。
“可是有些不巧,离咱们约定好释放你的时间还差四十五个小时,你赶不到他来见我……也就赶不到阻止我对他做点什么……“
黎姜一下子抓住了路眠雨的衣领。“你敢……“
“你态度不对,黎姜,你看看你这副模样,除了求我,还有什么力气阻拦我。“ 路眠雨握住黎姜的手腕,没用多大力气就把黎姜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拽下来了。黎姜已经很虚弱了。
“那我求你,路眠雨,你别碰他,我还能熬完剩下的时间……“ 黎姜拽住了路眠雨的裤脚。路眠雨的心狂跳了几下,妈的,第一次有人拽他裤脚都能把他拽勃起了,自己的鸡巴是缝在裤腿儿上的吗。
不过路眠雨早有准备。他每次来黎姜这里都能硬得把裤子顶穿,为了避免尴尬,来之前都要换成肥大的运动裤或者松垮垮的长上衣盖住裆部。
路眠雨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鸡儿,还好,被衣服遮住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拿出架势继续威胁黎姜。
“我是个坏人,黎姜,你说的,是王八蛋是狗,别指望我能做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