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人家说他他也不觉得有啥可生气。反正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呗。还能死是咋的。
从杨医生诊所出来之后路眠雨抱着车后备箱里的枕头到了宾馆,他实在太累了,想睡一会。但他不敢回家,上一次在那个房子里时,里面还有个人,叫黎姜。
现在再回去是个啥样,有多么空荡,他都不敢想象。
路眠雨是这酒店的股东,谈生意常来,先前约炮也常来,员工什么的虽然跟他搭不上话但都能认出脸来,经理更是认识他。当路眠雨轻车熟路旁若无人地走到电梯口按电梯的时候,从反光的电梯门上看到前台有几个人交头接耳,时不时地还冲着他这个方向瞟一眼。
路眠雨没在意,他当老板习惯了,哪个老板背后不被员工议论。
酒店房间里,他订了一套干洗过的换洗衣服,冲了个澡准备抱着黎姜的枕头休息。洗完澡刚出来没多久门铃就响了,隔着门就听到外面说是干洗服务的。
路眠雨就裹着浴袍直接打开了门。一个女人,手里捧着他订的衣服。
“好,谢谢。” 路眠雨取过衣服准备关门。
“您得签个字。” 女人说。
路眠雨犹豫了一下。服装、干洗都是酒店的配套设施,只要是他打电话订的酒店服务从来都是直接从他账上扣,都是惯例了,今天怎么忽然又要签字。
路眠雨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所以也没多争执,点了头。
女人拿出单据,路眠雨搓搓手指示意要笔,女人却摇摇头说没有。
路眠雨转身进了屋准备去写字台上取笔,一回头发现女人也跟进来了。站在他身后冲着他笑。
“单据呢?” 路眠雨皱眉问。
“在这儿签吧路总。” 女人直接褪去了干洗店的制服,里面是一件丝质低胸吊带。
前后不过十秒的时间她就被路眠雨拎着胳膊扔出了房间,顺便把衣服也扔出去了。
“把你们经理叫来。” 路眠雨说完这句话就关了门。
路眠雨换好衣服,十五分钟之后,房间门又响了。
“干洗部经理。” 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路眠雨从椅子上站起来开了门。
“啥时候换经理了?” 路眠雨问。原先的经理是个中年男人,矮胖,秃顶,很和善管理得也利索,现在成了个小年轻,看着像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小子。这人能比原来的经理强?怪不得出问题。
小年轻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路眠雨也没深究,毕竟他不怎么参与酒店管理,中层领导任免问题也无需向他汇报。
所以即便有质疑,他还是礼貌地侧了侧身把这人让进了屋。
“那个来送衣服的女员工怎么回事?“ 路眠雨问。”这算是违规了,再让抓住了就成涉黄了,是大事儿,酒店弄不好都得整顿。“
年轻人陪着笑脸。“路总,她不懂事,我来伺候您。“
路眠雨眉头皱得都拧成死结了。他到底是个直男对于男男之间的这种暗示不怎么敏感,但他就是生理上觉得厌恶,这种词儿从一个男人嘴里对着自己说出来,听着就不舒服。
在路眠雨做下一步反应之前小年轻提前一步上来找死了。
他贴上了路眠雨。
“您的事情都传开了,大家打赌说您到底是转了胃口只喜欢男人了还是男女都喜欢,毕竟您以前是只要女人,所以经理和我们打赌,让男女都来试试。现在看来您是只喜欢男人喽?“
小年轻边说边把手伸向了路眠雨的下身。
结局可想而知,他手腕脱臼了。
“情绪管理有两方面内容,一是要从源头上舒缓,二是要有个调节的阀门。“ 今天杨医生才跟路眠雨这样讲过。
操,又没控制。路眠雨摇摇头抓着小年轻的手一抖,把腕子给他接上了。
当天路眠雨就把事情查清楚了。自己在宋琪婚礼上闹腾的事情这几天在圈子里都传开了,酒店经理借着熟识这层关系自以为是地开过火的玩笑和员工打赌。
“熟吗?“ 路眠雨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窗外,眼睛都不带看那经理的。
“哥,咋不熟呢,哥您这不每次过来咱都打招呼呢么。“ 经理吓得抹汗,比路眠雨还大几岁的年纪也张口闭口地叫哥了。
“呃。“ 路眠雨点点头。”那以后不会了。你被开了,理由是私自开展涉黄业务。“
与此同时市中心的另外一家公寓里,老肖一边剔牙一边看着手机屏幕。
“这他娘的是真的吗?“
“咋不是呢!这不多少人都看到现场了。没人敢举手机直接对着路总怼脸拍,都知道他不好惹,但是录音这不都有么,他自己承认的!他说他回去给人家生孩子!“薛老幺趴在老肖的肩上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老肖拼命揉着自己的那张脸想不明白。
“这有啥不清楚的!” 薛老幺眉飞色舞地解释。“我早就说了,路总看上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