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卫生间,脱了个精光开始冲澡,清理胯间那射完之后黏糊糊的一坨。
他一边搓着被精液黏成一缕一缕的阴毛一边在水流中思考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哲学问题——关于他的取向问题。
片儿里的女人,尤其是肤白体软奶大轻熟女,的确能唤醒他的一些原始动物性冲动,但能让他达到高潮的却只有黎姜。看女人,他能硬,能操,能射,但谈不上快感,只有面对着黎姜的时候,哪怕不进入那具躯体,也能从心里一路勃起到肾到蛋到鸡儿,每一条血管都像要射了似的爆满。那是一种身心双重的快感,深入灵魂,别人取代不了。
最终路眠雨思考清楚了这个问题,他的取向是黎姜。
也许是思考得太过沉醉,当厕所门被忽然推开的时候,路眠雨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洗完,关了水,正捏着阴茎甩动着龟头和自己的鸡儿对话。
“你说你是不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嗯?还非得要人家,不是人家还不行是不是!“
鸡儿和他小眼瞪大眼。
直到马桶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的时候路眠雨才惊觉厕所里居然还有个人。
一个正在扶着鸡儿撒尿的姜儿。
“你怎么在这儿!!!“ 路眠雨惊吼一声抱住前胸慌张地蹲下。
本来淋浴房的玻璃门上还有些小水珠,看不太分明,他这么一吼,黎姜更觉得不对劲了。
“呦呦呦这还挡上了,还羞涩起来了。“ 黎姜甩了甩尿完的鸡儿拽上裤子洗了把手。
“你……尿完就出去!“ 路眠雨警惕地说。”我还在洗澡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黎姜在心里冷笑。这泡尿等的就是你洗澡的时候!非要把这个退化成纯情少男的大老爷们儿从中学时代给拽回到中年来。
“出去?去哪儿啊?“ 黎姜拿着毛巾边擦手边走近淋浴房。”别害怕啊,来,让爷看一眼光腚的……“
遮挡着路眠雨身体的那层朦胧水雾随着黎姜一把拽开淋浴房玻璃门的动作也一并消散了。黎姜惊住了。剩下的那半句玩笑也开不出来了。
饶是蹲着,护着前胸,路眠雨背后大片大片的淤青,以及一些已经愈合但由于色素沉积而没有褪去的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黎姜也是从小挨他继父和他妈的拳打脚踢长大的,在学校的时候也因为人家骂他是野种而打过不少架,在受伤这方面算是经验丰富了。单是看那些伤痕的颜色他就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半个月左右的旧伤了,没有红肿和开放性的伤口,只剩下暗沉的痕迹难以消退。半个月过去了还是这般模样,他都不敢去想那些伤口新鲜着遍布浑身上下时有多惨烈。
黎姜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询问路眠雨,而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似乎要走远一些拉开点距离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路眠雨打起架来像是藏獒打了鸡血。四五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根本弄不住他,而且路眠雨属于那种就算对方再人多再来势汹汹,搭上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疯子,基本上所有人见了他那不要命的样子都会退缩。
而且黎姜心里清楚,路眠雨在这城市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黑道上也颇有些人,敢惹他的本就不多,谁能把他伤成这样啊。
“谁?” 黎姜只问了这一个字。
路眠雨支支吾吾的,脑子里还没编好词儿。
他心里清楚,这些伤,黎姜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编那些掉井里了撞三轮车上了等等扯淡的谎言根本瞒不过去。但他又不知道要编什么才能把这事儿给遮过去。
“这几天你总是背着我吃止疼药,我还以为是天气变化雨水多了的缘故,原来是因为这伤……” 黎姜似乎也预料到了路眠雨不会招供,所以并不逼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路眠雨其实遮掩得算是好的了,他也能忍,腿疼得再厉害面儿上都不动声色。黎姜也是因为听惯了他的脚步声,走路时一点儿微小的轻重节奏变化都能辨认出,换成别人,怕是根本就觉察不到。
后来黎姜就留意了一下路眠雨床头的止疼药,三天就少了两片,黎姜知道路眠雨怕丢面子,所以一直假装不知道。竟没想到差点就耽误了这背后的隐情。
“你不说?” 黎姜冷眼瞧着路眠雨。
路眠雨蹲坑一样蹲在浴室里进退两难。
黎姜把浴袍扔给了路眠雨。
“穿好别冻着。“
路眠雨还没反应过来呢,厕所的门就从外面被钥匙反锁上了。
“卧槽姜儿你干啥!!“ 路眠雨疯狂摇门,但并没有用。他后退几步抬起了腿。
“你敢踹门我就把你腿剁了。“ 黎姜很平静地隔着门说。
路眠雨顿时就蔫儿了。腿剁了就追不上黎姜了。姜儿总是乱跑。
他只是悄悄趴在门板上瞧了瞧,并不透明啊。
黎姜从路眠雨换下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有密码,黎姜皱了皱眉,输入了路眠雨家的电话号码的后六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