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黎漆黑的瞳孔前染上了一层水雾，眼眶周围微微泛红，嘴唇紧抿，神色又惧又犟，明明怕的都发抖了，却始终不肯低头，明知忤逆他会有什么后果。不过他大抵也摸透了一点仲黎的性格，这不过是仗着这几日对他无时无刻的宠爱的得寸进尺，只有稍稍给点惩罚，他才知道乖乖听话。

希尔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仲黎时浑身布满戒备，眼神也很凶悍，本以为会是一个难以调教顺服的宠物，却不想人类比他想象的还要识时务，但总弄不清自己的地位，弱小又自大。

手指抹去微微溢出来一点的眼泪，希尔德放软语气，又问了一次：“想要什么奖励？”

仲黎看向他的目光参杂了不解和踌躇，虽然不知道希尔德为什么突然消气，他也知道见好就收，也不敢想再违逆希尔德的后果。

他斟酌着用词：“主人，我可以跟文晖经常见面吗？”

上次短短的见面时间他大概了解，文晖并不能随意过来，希尔德也不像欢迎他们的样子，如果希尔德同意了，他就能跟文晖多了解这个世界，一个能交流的同类也比这边的从未接触的网络好，跟他的初衷没差；如果不同意，就看希尔德是否会退而求其次给他一个替代品，能与文晖通话的东西，只要能跟文晖通话，他就能迈出第一步。

但前者几乎不可能，后者还存在变数，在说完请求后，仲黎有些忐忑。

希尔德直起身体，抱起仲黎，开始为他穿衣，狭长的双眼眨了眨，说出的话毫不留情：“不行。”

虽然猜到结果，但仲黎难掩失落，身体任由希尔德摆布，插在后穴的蛇尾无力的拖在床上。

真是难伺候，希尔德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见面，想交朋友吗？”

“嗯......”怎么想都无所谓吧，仲黎闷闷应道。

被脱掉的衣服又重新穿回身上，希尔德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到衣柜前更换礼服。

后穴插着肛塞，怎么坐都别扭，他干脆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一边骂希尔德这个吝啬鬼，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希尔德随意换了套礼服，眼睛瞥向仲黎，最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手环，慢悠悠的移到床边，手指吊着在仲黎眼前晃悠。

“一周只能一次，而且只能在我在的时候高跟文晖通话，能办到吗？”

“啊......”仲黎撑起身体，面上少见的出现欣喜：“能！”

他正欲伸手接过，希尔德勾起手指在他额头一弹，“现在还不行，还要看你这两天的的表现。”

操...

饶是仲黎也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却也不敢在面上有表现，他扭着脸站起来，闷声不语。

希尔德手指勾住他的项圈：“回答呢？”

“...是的，主人。”

挂着项圈的绳索被希尔德拉起，带着仲黎去参加巴顿球长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