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不喜欢呢,我瞧着他满心眼里都是欢喜。
这个室友算是就这样决定了,居然还是我给起的名字。有些好笑地把夜辰从地上扶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相处。
尴尬的沉默没有保持多久,父母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我下意识不太想告诉他们夜辰的事,况且也许过不了多久夜辰就会离开吧。
我走到门外的走廊里,有意地避着夜辰,和父母随意拉扯了下近况。他们无非是让我更加努力学习,让我有空的话和家里人多通视频,要学会说话,早点考到教师资格证,然后找到考研的目标学校,喔,还有,大学期间不可以谈恋爱……
真是讽刺,大学期间专心学习,读研期间找到结婚对象,毕业后顾家教子,这是过人生,还是编程执行代码呢。
不过十几年来我也掌握了些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和他们理论争吵无用又增加情感裂隙。一一模糊地应付过去,只是心里想着,恐怕一定会失望啊,现在的我本科毕业证学位证都是个问题,更别提他们为我设想的“光辉”未来了。
挂掉电话,又想起即将到来的期末考了,大学的考试没有重来的机会,每一次都会被记录档案。而我好像一直没有适应过来。
这么快,原来已经将近一年了。
我又想起了那个梦境,眼前五楼的风光和梦里三十七搂的窗外开始重合,又清晰地分割开。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囚笼包裹住,钥匙就掌握在我手中,但我却使不出丝毫力气去触碰那把锁。
近在咫尺但无法动作。
那些我们所看重的、赋予价值去争抢的都化为无尽的空洞,连泡影都找不见。
就像蜘蛛失去了攀行的网,宛如从未来过这世上一般。
眼前一黑,我又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