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夜辰虽然是爷爷送过来的人,可以信任他,但要让他真正为我所用的话,就断不能纵着他,打一棒子再给颗枣,才能听话。
于是此刻,我舒舒服服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任由夜辰只穿着单衣跪在床边。
腊月的湘城一如往常的寒冷。
我背过身不去看他强忍不让自己打哆嗦的样子,打开手机,倒计时七分钟。我也借此开始今日的复盘。
除去晚上学习的复习总结外,脑中出现最多的竟然是夜辰,他好看的脸庞总是在我的脑中闪过,想起他请罪时的诚惶诚恐,我甚至觉得挺可爱。
“把衣服脱了,上床。”我玩味地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是,主人。”他倒是坦然,笑得温润,却让我感觉像是在包容一个小女孩的任性。
“给主人宽衣解带,可会?”虽本是因为我习惯裸睡,而且还是全裸,但如此用语,却是我有些恼怒地故意给他难堪。
“回主人,奴学过。”他竟是主动从床尾钻进被窝,直接在被子里就将我睡衣全脱了去,没让我沾着一点寒风。
然后把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意外又胆大地亲吻我的脖颈。
我被这暧昧的动作整懵了,本能地掀开被子一巴掌往夜辰脸上呼去。
一个手掌印霎时留在了面上,可见我气急下用的力气不小。
“主人息怒,是奴会错了意,请主人责罚。”夜辰被我一下打的也不敢再造次,忙下床跪着请罚。
“奴该死,奴亵渎了主人,请主人重罚。”他说着就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一下下比我还不留情,几巴掌下来,嘴角边就渗出了细小的血珠。
“好了,住手,上床睡觉。”我也知道这事不赖他,我说那样的话任谁都会认为是暗示。
“主人,奴……”
“闭嘴。”我直接打断了夜辰,一把把他捞进了被窝,背对着他关灯睡觉。
“晚安。”哼,勉强算给他一个道歉。
“主人好梦。”
迷朦夜色里,上钩的嘴角,红晕的脸颊,各自安好,岁月怡静。
凌晨四点半,我自床上惊醒。躺在我旁边的夜辰也被吵醒,一双灵动的眼睛似小鹿般清澈,只是略带些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迷茫无神,见我盯着他,霎时就变得万分惊恐。
“去把闹钟关了。”我没给夜辰反应的时间,一脚把他踹下床。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准时起床,我给手机闹钟设置了繁琐的关闭方式。
“洗手台上面我贴了个条形码,你去扫一下。”我有些烦躁地把还在发出吵闹声音的手机扔给了夜辰。
“是,主人。”夜辰跪着,双手捧着手机,向我躬身行礼后才膝行过去。
“站起来走,动作快一点。”意识完全清明后,我又恢复成那个永远理性,效率第一的墨君,这才是我应该是的样子。“顺便帮我准备一下洗漱的东西。”。
我知道这个身体有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她莫名地懦弱还经常自我内耗,最近好像又在被虚无主义洗脑。
我实在无法承认这样弱小无用的灵魂在我的身体里,用着我的名义行事,但可笑的是,我无论如何厌恶她都拿她没有一丝办法。
在我的日常记录里,为了方便区分,我给自己取了另外一个名字。
墨君,如君王般强大才是我所求。而另一个人格,我就直接用我的本名记录她。
当然,在外人看来,从始至终都只存在着一个我,自以为他们认识的就是完整的“言伶”。然而墨君一定会杀死言伶,一定会!
我渴望彻底支配这个身体,但现在不得不容忍着她的存在。
我换好了短装,看了下室外温度套了件较厚的外套,朝着洗手间走去,夜辰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嗯,身上不着一物地跪在地板瓷砖上等我。
牙膏被挤好,漱口杯里的水温也恰到好处。
享受着这样被关怀备至的待遇,我不由得开始想象,夜辰口中住在神殿里的巫神一族生活该有多么糜烂。
对比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可真是令人向往。
打发夜辰去买早餐后,我就出门开始了晨跑。
一个小时的大汗淋漓后,我回到了小公寓,而早餐竟然还热乎着。不得不说夜辰这个生活助理是做的真到位。
身体平静下来,我打算再去洗个澡,去掉身上黏呼呼会影响我思维效率的东西。
“主人,奴能侍奉您沐浴吗?“夜辰问的小心翼翼。
我撇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纵使知道他是被训练出来专门侍奉巫族人的奴隶,但又怎会侍奉地如此事无巨细而且心甘情愿。
“跟过来。”呵,我想知道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我不避讳地直接让夜辰给我脱了衣服,昨晚我们就直接裸着睡觉的,这会要羞赧的话未免也太迟了。
夜辰低头给我解着扣子,视线丝毫不敢停留在我逐渐显露的肌肤上。
明明

